说罢,他突然摇摇晃晃地抬起一只腿,脚掌先是踢了一下段京淮的胯骨,又蹭啊蹭的,踩到了胯骨旁边。
盖在身上的西装随着他的动作从身上滑落到沙发下面。
时屿脚腕瘦削精致,纤细又骨感,脚掌踩在男人身上,跟猫踩棉花似的,毫无章法又肆无忌惮地点火。
难以言说的异样感传来,段京淮脖颈上的青筋涨起,他忍无可忍地攥住了作乱的脚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时屿,你别惹我。”
被凶到的人一脸懵看着他,仍旧是那副不知道做错了什么的神情,他看上去有些委屈,小心翼翼地抬眼,黏糊道:“好热,你挡我风了……”
他好不容易打开的窗户。
“……”
段京淮缓缓地吐了口气。
脚腕被炽热的温度包裹着,时屿眉心紧拧,他尝试着往回缩了两下腿,但男人的力道实在是太大了,他没办法,只能猛地往回一拉——
段京淮被迫松了手,可人也在瞬间失衡跟着摔了下去,千钧一发之际,他眼疾手快地用手掌撑住地板,另一只臂膀支撑在时屿的耳侧。
空气稀薄又暧昧。
他的喉管难以自持的滚动,鼻息间满是粗气。
时屿被他压在沙发,温软的身体比刚才在车上还要烫,脸颊烧的一片绯红,呼吸间也带着灼人的燥。
朦胧的光线里,那双清澈潋滟的眼睛更加璀璨,泛红的眼尾像把缠人的钩子,将他的理智尽数撕碎。
“段京淮……”时屿一眼不眨地看着他,右腿踝骨擦着段京淮的西装裤布料往上移动,栖息在他的后腰上,他轻声道,“酒味不错,你要尝一下吗?”
良久的克制在顷刻崩盘瓦解。
段京淮俯下身去啄住他的唇,他吻的很凶,含吮住着盯了一晚上的猎物,反复摩挲厮碾,霸道又强势的撬开他的齿舌,拽住软舌肆意圈缠。
时屿被亲的有些喘不上气,喉间断断续续动物般细小的呜咽,他腰软的没有一点力气,只能用手臂攀住段京淮的脖颈,一点点的,生涩地回应他。
夜色浓稠,有清凉的风顺着窗沿钻进屋内。
沙发,浴室,卧室,连绵不绝的浪花澎湃又汹涌,空气中处处飘散着余韵。
彻夜的荒唐与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