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金求仆:
远行寻药,路途艰险。求善爬树敏捷者一人,酬劳工钱纹银二百两食宿周全。
善下水潜游者一人,酬劳纹银三百两。
通晓鸟兽语一人,酬劳纹银四百两。”
台下的人们窃窃私语道:
“他二哥,跟着这大娘子出去找药,工钱给这么多。
这银子拿回家,娶媳妇儿买屋置地都有了,就不知此去一行有无风险!”
“我说大牛啊,能拿出这些银子的主儿,都是能人呀。没点真本事,别揽这差事,当心把吃饭的家伙混没喽。”
台下的人嘀嘀咕咕,风四娘坐在凳上,也在暗自寻思:
“三天前,接到师叔的飞鸽传书,得知了马南风马二叔被四月初五分坛里的人绑走了。
师叔一身旁门左道的功夫,性格喜怒无常,为人处事亦正亦邪。
师叔唯独对自己疼爱有加,这一次神威镖局有难,火龙令和云浮山宝藏现身。
师叔重入江湖,也算是自己最大的后援。
既然师叔吩咐自己,来此地摆三天招贤榜,必有深意。”
正在胡思乱想时,“蹭,蹭!”两个人影蹦上台来。
风四娘定睛观瞧,走在前面的是一位番邦姑娘,穿着一身束腰紧身的皮衣。
头上的辫子盘扎在脑后,脚下穿着一双牛皮靴子,整个人显得潇洒干练。
姑娘身后,跟着一个瘦小枯干的少年。他年纪大约十八九岁,步伐轻盈,估计是冲着爬树的酬劳而来。
“几位既然上台,不知都会什么?”
“姐姐,我叫美莎。是跟着哥哥,从番邦来开封贩卖葡萄酒的。
我哥哥在这里娶了新媳妇儿,我听说有银子赚。
我从小就养鸟,会听的懂鸟儿说话。猫猫狗狗的也听的懂一些,所以就过来了。”
后面的瘦弱少年朝着风四娘鞠了一躬,说道:
“大姐姐,我叫杜小四,是在城东染坊烧火的伙计。
我从小就会爬树,也想来赚银子,供养家中老娘。”
“还有我呢,大娘子!”
风四娘闪目看去,是刚才一直在台下嘀嘀咕咕的那个大牛。
他粗壮的身材,估计是练过外家硬气功。
胳膊上肩膀上的肉疙瘩,像活过来了一样,蠕动着挤在一起,很是养眼。
可是一个力大无比的人,通常他的轻功不是很好。
不要说什么草上飞,燕子三抄水,就是方才跳上这五尺多高的招贤台,大牛还不忘用手撑了一下。
“大娘子,俺叫大牛。俺从小就会游水呀,除了吃的多点,俺能干活的。”
风四娘看着憨态可掬的大牛,心里莫名升起亲切感。
“你都会干什么活呀?”
“放牛,打柴,杀猪,宰鸡,做窝窝头,还会炖肉。俺在老家自己采得几种草,炖肉时放几根进去,保准把你香得连骨头渣子都吞下去”。
风四娘边笑边说道:
“大牛呀。你做菜好厉害呀,可是我不缺做饭的”!
风四娘从兜囊之中,抓出一把谷粒和小米儿,洒放在桌上。
“美莎姑娘,请你呼唤树上的鸟儿来这里吃食儿。
召唤来三只就算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