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南风看到风四娘的时候,眼睛里充满了焦急和渴望。
于此同时,风四娘身子轻轻一闪,那个伙计手中的匕首就扑了个空。
伙计心里还纳闷,毕竟自己跟着师傅练过二年功夫,这一招“推门望月”使得得心应手,居然没扎死这个娇滴滴的婆娘!真他娘的邪门,赶紧撤!
风四娘含笑看着落荒而逃的这个伙计,右袖一抬,一道银光闪过。
“哎呦”…
“扑通”一声,伙计的右腿膝盖弯儿,被一枚梅花钉打中,顿时身子不稳,栽倒在地。
风四娘伸手朝着马南风腋下戳了几指,马南风顿时感到身子一阵轻松。
“多谢风女侠搭救!”
风四娘不再理他,来到倒地伙计身边,咯咯笑道:
“我扶你到树林里,你什么都会想起来的。”
伙计还想反抗挣扎,突然从他的胳膊和大腿根的地方,传来阵阵钻心的疼痛。
筋脉好像被人用烧红的烙铁揉搓过,用盐水浸泡后再打了几个死结。
伙计张大嘴巴,想喊叫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像一条条调皮的蚯蚓在蠕动。
就在风四娘把伙计半搀半拖进树林里时,伙计的口中突然呕出大口黑血,双眼一翻,断了气。
马南风低喝道:
“好你个兔崽子!”
一颗石子,带着劲风,打向路边远处暗下杀手的伙计。
原来这个从店铺里走出来的伙计,发现同伴被擒,竟然歹毒的灭口杀人后逃窜。
“死了一个,又来一个,小乖乖,跟我回去吧”。
就这样,马南风,风四娘,带着一个裹着棉被的“病人”,来到了镇子上的“高升客栈”。
似乎每一个集镇上,都有一家比较“官面”的客栈。
高升客栈的胖掌柜,正坐在藤椅上,右手把着一只紫砂茶壶,自斟自品,眯缝着一双小眼睛,还在回味昨晚和相好的小桃红的那点好事。
猛抬起头,胖掌柜看到一男一女走进客栈。
门槛外还停着一辆平板车,车上躺着一个盖着棉被的病人。
“老板,给我来一间上房,安静些的。”
“好勒客爷,后院西厢房天字号甲房。”
“小顺子,快点帮着客爷推车。”
随着招呼,小伙计过来帮忙。风四娘看到从平板车上垂下来一只胳膊。
小臂上纹着一只青色的蝎子,看着让人心里厌恶。
风四娘急忙把露出的胳膊,重新掩在棉被里。
“几位客爷,是否要用些酒菜。小店的前厅是饭庄,上好的卤牛肉和陈年高粱酒可是本地一绝呀。”
马南风道:
“掌柜的不必忙活了。我表弟生了重病,在此稍作休息,还得出门医治。”
客栈伙计七手八脚的帮着,把平板车推到后院的平地。
风四娘和马南风谢绝了伙计,一左一右把生病的“表弟”,搀进了上房。
锁好了房门,风四娘笑魇如花,坐在了“表弟”身边。
“你也是拿钱办事,何苦遭这罪?”
风四娘道:
“你现在全身穴道被制,变成了哑巴。周身是不是像裂开了一样的疼?”
表弟此时再也凶不起来,可怜巴巴的眼泪汪汪,一脸乞求之色。
“我解开你的哑穴,你要老实回答,才能活命!”
表弟连连点头。
“你们的老窝在哪里?你的头领是谁?为什么要害马老前辈?”
“我是天宗的人。是坛主要我们俩把昏迷的老镖头押回帮里。”
“”天宗的老大是谁?“”
“我只是小喽啰,从来没见过帮主真面目。”
“只是有一次,远远看到他来到我们分坛,穿着黑衣斗篷,脸上带着青铜猛虎面具,好吓人。”
马南风一脸愤怒,问道:
“你们这帮狗杂碎,为什么要暗算我们镖局的人马?”
“”谁是幕后黑手?快说!”
马南风一时激动,一把抓在这个歹人的肩胛骨上。
“哎呦,疼死我了,我说!快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