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
他有病吧!!
在我家里捡垃圾吃,是要节俭个什么劲儿啊?
他杵在陆屿行对面,目瞪口呆。
陆屿行眼皮一撩,看见的就是商玦错愕的表情,靠近耳根和脖子根的地方浮起羞耻的红,不重,可出现在商玦脸上却很稀奇。
他唇角弯起来,情不自禁笑了一下,没意识到这样的表情出现在他这张脸上,也是很稀奇的。
商玦愣了一会儿,然后抬起胳膊绝望地挡住了自己的脸和眼睛。
过了会儿他把手臂放下,看到陆屿行脸上的笑容淡下去,才终于能正常开口讲话:“宝贝儿,你……下回……能不能捡点正常的东西吃?”
陆屿行:……
“我不想浪费,没别的意思。你很介意?”
废话。
“有一点儿,”商玦:“主要是……不卫生啊。”
陆屿行听他一本正经地吐出“不卫生”几个字,心情有些复杂。
他揽过商玦的腰,将人拉进了点。
“不卫生。”他把商玦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微微低头,把自己带着芒果味的嘴唇贴了上去。
“……”
怀里的人好像又变成了一根木头。
陆屿行感觉腰上有双手在推他,力道不算非常大,但有一种强硬的气势。
但他第一反应是商玦兴许是被自己吓到了,揽在商玦后腰的手往上按住了他的后颈,不轻不重地揉捏安抚。
商玦脖子猛地一缩,牙关紧闭着,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又沉重。
陆屿行的嘴唇柔软,却亲得热情有力,舌头细小的味蕾突起上都带着他最喜欢的水果的味道。商玦想开口让啃他嘴巴的狗东西滚远点,可这时候开口,更快一步堵上来的一定是陆屿行的舌头。
兜着商玦后颈的手重重地摩挲那块细嫩的皮肤,他听到陆屿行很低地哼了声,鼻尖被对方转换角度时撞了一下。
他鼻子一酸,齿关紧跟着松了,舌头失去戍守,立刻被陆屿行吮吻住。上次舌尖无意相撞,瞬时的电流冲击着神经末梢,感知过剩,而这回缓慢地纠缠吮吸,过分强烈的过电感却转为了一种更加绵长的刺激。
商玦瞬间头皮发麻,浑身毛孔仿佛炸开,从舌头神经上传来的快感过于直接,无法自欺。
他发现舌根压着舌根深吻的感觉居然是爽的,但压着他亲得他快无法呼吸的人怎么都让他接受不能。
“唔……”他有些尖利的犬齿几度想要咬合下去,最好是在这狗东西的舌头上钻出两个洞来……
舌头有两个洞,以后这狗东西说话是什么样的?是不是会漏风?
抬眸时视线相接,他看到陆屿行如墨般的眼睛比平常暗了一些,投入地半敛着,彻底沉迷进这个吻中。
“……”
但凡刚才陆屿行拆掉的是那包草莓干,而不是芒果干,商玦都不会由着那条湿软的舌头在自己的口腔里游走攻陷。
分开的时候,两个人的鼻息都是甜的,口水扯出一条晶亮的水线,商玦看得只想原地死去。
陆屿行抱着他喘气,心跳和脉搏都很激烈。
他的嘴唇留恋地停在商玦脸颊边,又碰了碰他的唇角,鼻尖在商玦的鬓角蹭来蹭去。接吻的感觉太舒服,他出乎意料地有点上瘾。
“这才是不卫生,刚那个叫勤俭节约。”
他们亲过几次了,自己失忆前,应该亲过更多次。接吻,说难听点就是口水交换,他不明白商玦为什么会纠结“不卫生”这个事,明明更不卫生的早就做过许多遍了。
“……”商玦抽一口气,深深地吐出来。
亲我就是想说这个?那你他妈用嘴说不行吗!?非要亲自“用嘴”演示一遍来解释?
“我承认我有错在先。”商玦终于是没憋住,开了口。
陆屿行不解地望着他,没搞懂商玦忽然承认错误的缘由。
商玦自顾自地说:“但我觉得这事儿,你不能把什么都怪在我头上,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多少承担点责任?你看,我现在也算半个受害者吧?”
“……商玦?”陆屿行摸不着半点头绪:“你在跟我说话?”
商玦心说:是跟你,但不是现在的你。
“呵呵,没,我演戏呢宝贝儿。”
“……”
陆屿行对商玦的精神状况感到些许忧心。“你是不是太饿了?”
商玦用鼻子哼了口气出来:“饿。”
尤其想吃狗肉,您能不能给个面子把自己嘴剁了给我烧个辣炒狗嘴?
陆屿行滚去厨房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