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语妹子,你就别推辞了,这赔罪宴是一定要办的,这是我们五龙寨的规矩。你要是不答应,我和黄牙可就没法在寨子里抬头做人了。”
黄牙男子亦站起身,一揖到底,道:“林姑娘,今天对你无礼,实在对不住,我叫黄亚冲,大家都喊我黄牙,你以后喊我黄牙就好了,还请林姑娘赏脸。”
林雁语看二人认真的样子,心下无奈,只得点头道:“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看别人与林雁语说话,李宴齐心下烦躁,他修长的手指挠挠耳朵尖儿,忍不住出声打断众人与林雁语的对话。
“行了,时候不早了,别再围着她叽叽呱呱了,我还要送她回家呢。”
空气仿佛被凝固,众人瞬间安静下来。
王振龙看了一下李宴齐,复又看向面色微红的林雁语,忍住了将要破出喉咙的笑声。
“是啊,时候不早了,我听闻林姑娘家教甚严,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串钥匙,轻轻抛向李宴齐。
“这是棺材铺的钥匙。”
他解释说:“棺材铺是被我三弟改改装过的,专门做了隔音,位置也很隐蔽,就当做是我们兄弟送给李兄和林姑娘的赔礼,还请二位笑纳。”
钥匙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被李宴齐眼疾手快的接过,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心中暗暗腹诽:“人精。”
面上却不显,说道:“我昨夜与你说的那些,你都还记得吧?你这次回五龙寨,按照我说的那些去做就可以了。”
王振龙拱手,一脸正色说道:“此事干系重大,一个字我也都不敢忘,回去我就立即开始部署,李兄请放心!”
李宴齐满意的颔首,食指转着那串乌黑的钥匙,歪头向林雁语说道:“走了,我送你回家。”
回家的路上,李宴齐没有做什么逾越的举动,默默地坠在林雁语后面。
反倒是林雁语满肚子疑问,好奇李宴齐与王振龙刚刚打什么哑谜?什么事情就干系重大了?
但走在街上人多眼杂,一路都没有找到开口的机会。
待快到林家的家门口了,她脚步踟躇,犹豫要不要问出心中的困惑。
李宴齐心中一动,轻声问:“怎么了?不是急着想回家吗?怎么到家了还不快点走?”
林雁语低头,咬住嘴唇,最终没有扛过内心的好奇心与担忧,问:“你和王振龙是不是还有什么约定啊?你不会是让他去帮你做什么犯罪的事情吧?”
“比如?”
李宴齐眼中闪过一抹无奈,想知道她这小脑瓜子里,成天到底在想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打劫钱财?强抢物资?”
李宴齐用力揉了几下林雁语的脑袋,恨恨道:“你这小古板!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你就不能想老子点好?”
“放心好了,不是你想的那些,说来话说,以后我再细细的与跟你说。”
说着,伸手将刚刚自己揉乱的头发顺了顺,“好了,赶紧回家吧,再晚点你爹娘该骂你了。”
林雁语带着羞意回到家,接受林秀才与林母好一通盘问,幸好被她找借口搪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