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高震主也确实要好好休息一下。”北方刚刚传来战事,这样的情形下他却说自己没有可能上战场,元书涵就只能从功高震主上联想了。这人和之前认识的那些军人相差好大,完全是两种不同的人。
虽然说有些案例证明军人也不全是好的,毕竟军人也有着自己的需求,他们始终都还是人类。人类所有的劣根性他们身上一样少不了,但是军人始终都是崇高的,只要他们始终怀揣着保家卫国的情衷。
去部队上镀镀金那些人除外,那些人就是渣滓中的渣滓,比较可惜的是这样的人反倒比较多。裴明宣明显是属于有真才实学的那种,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封侯拜相,这也是他本身能力的一种表现。
裴明宣却对保家卫国这样的事情戳之以鼻,只当做自己的一种需要。明显也不是醉心名利之人,那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一种不屑。
“涵姑娘果然聪慧过人。”虽然说这个事情不需要考虑,但是裴明宣还是选择夸赞元书涵。身处这样的地方,却能够意识到朝堂诡异,也难怪始终都和自己保持着距离。正是因为元书涵看的实在是太透彻的原因,明白了其中那些门道反倒愿意安生过日。
“爬得越高摔的越狠,自来都是如此。”元书涵的话语中有着难言的惆怅,就如同上辈子一样。那些人因为自己的医术而感到敬畏,同样因为自己的医术巴结。甚至是有些难言的杀意在其中,虽然那只是极少的几个。
毕竟自己这样医术高明的人,对他们的生命始终都算得上是保障。只是自己的家人们就没有那样的幸运,那可是可以掌控自己的筹码,多么难得。可惜的是最后还是没有能够守护,最后还是只能以毁灭作为终章。
中医学中还有很多的东西值得去发现,这一点元书涵一直都很明白,所以元书涵不单钻研医术,也钻研一些算得上周边产品的东西。染布之流的就是那个时候学会的,本意也只是想给父母做件衣衫罢了。
哪怕最后的最后衣衫还是没能穿到家人身上,只是作为一捧灰烬在火焰中消亡。没想到当时一个小研究,在这里却成为自己的一种依仗。以后说不得还要依靠这个过活,只能换的一句世事无常罢了。
“这倒也是难得的体悟,所以才更要站得稳,防止自己有朝一日会摔。”这里虽然长年没有战事,但是这里靠近边关也是试试,皇帝把自己放到这里,未尝没有作为这里的第一道防线的想法,虽然也是将自己远远的驱逐出境。
终究还是不想要见到自己,这一点裴明宣已经有所了悟,却并不觉得难受。能让那个家伙感到头疼,对自己来说也是难得的体验。
“我如今仅有的,绝对不容失去。”元书涵这话说得极为坚决,今天的裴明宣总让人觉得十分的自然,说出的话也就随意了许多。若是平常时候,这样的讨论并不会发生在他们之间。
“我很好奇,虽然知道不应该问。”元书涵身上实在是太多疑点,可谓是一夜之间大变。要查元书涵曾经的事情其实很简单,以裴明宣的身份地位来说,这点小事还是很容易就搞定的。
但是查出来的结果却不是那么喜闻乐见,产下两个孩子后被大伯逼到死的娘亲,还有因为哥哥的殴打重伤而死的父亲。元书涵这样好的医术,要取那几个人的性命也极为简单,可是至今为止元书涵只是让人买走大伯的妻女。
虽然说这也是一种几位狠辣的报复,相比起元书涵失去的东西,裴明宣却觉得几位轻。似乎在一夜之间,那个险些被自己大伯拿去抵债的女孩,转瞬间变成了一个这样耀眼的人物。
“我的过去并不如你想的那样有趣是嘛?”元书涵不知道为什么说出这句话,这几天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这也是这帮人常用的手段了,裴明宣这样的势力怎么会不去了解自己的过去。
元书涵也知道自己表现出的东西极不正常,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个家终究要有人撑起来,总归还是不能让非剑去养活。非剑若要养活她们三姐弟,估计只能够去做杀手这类特殊职业。
这只会让自己家人置身于危险之中,所以元书涵只能够自己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