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她。”

“你说的她本就该死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俗话说得好，路边的男人不要捡，一不小心就是杀身之祸，很显然，阿音就符合这个剧本，心善平凡又简单死的早，在他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从此是他心中白月光朱砂痣。”

“知道她为何而死后，怒发冲冠，将自己的小师妹囚禁起来，从此虐身虐心，却又在她死后，想起她的一瞥一笑，突然发觉她才是自己心中的那个人，痛苦不已，祈求上天寻尽世间所有办法，甚至不惜背负天谴也要将他的小师妹复活。”

“终于天随人愿，二人终于还是在一起了。”

“前半生痴恋与她，后半生却又与她相爱相杀。”

“到了最后，二人窥破天机，共踏虚空，好一番美话。”

阿音此时正靠在她的旁侧休息，蜷缩成一团，脸颊上是两道鲜明的泪痕。

鼻翼微动，她哪里睡得着，却又不敢发出声音，怕打扰别人。

系统说完后，苏越睁开眼眸，眼里是化不开的寒冰，打坐的手平放在双膝上，她耐着性子问道：“那阿音和永安村的村民在其中起到的作用是？”

“谁年少时没有犯过两个错，不在其中制造问题，两个人又怎么在一起？”

她嘴唇微勾，飘起的黑纱遮掩着她的情绪，月光将树叶照出了阴翳，而她透过树叶的缝隙看向高高在上的月光：“所以他们就是那个错？”

系统虚化出来的手用来拖住脸，它为不可见的叹息一声：“是啊。”

“天命不可违，天道宠儿正也是如此，不经历一番磨难又哪里能够有新的领悟，但也正是因为有太多这样的人，所以才有了我们。我们穿梭世界去找寻她们，将事情告知，期盼她们能有新生，可是没有。”

“宿主，我比你更明白天命不可逆的道理。”

她被系统的话拉回了思绪，侧了下身子为阿音挡住威风，她宽大的衣袖被风吹得卷起，却又漏出内力被她缠绕在手上的黑纱，她低头看着，却终究忍不住笑了。

真丑。

现在的她，肯定很狼狈吧。

手指覆上脸颊，透过黑纱她都能感受到脸上的斑驳，如同砂砾般的触感，可另一半脸却毫发无伤，依旧是曾经的模样，这次可真是恍若罗刹了。

在大庆的日子就好像是一场梦，只是太影响深刻，导致现在她也觉得恍若隔日。

“天命不可逆吗？”

“宿主，你可能不太一样，你不是我见过第一个反抗的人，也不是我见过第一个这么能忍的人......”

系统顿了片刻，继续说道：“但是宿主你始终要明白，每一个人的反抗都是有用的，如果没用，你不会见到我。”

是她们，给了它能够去帮助下一个人的能量。

也许苏越没有成功，她也会成为它穿梭进下一个世界的能量，但是此刻它不想说出来，因为它是那样的希望，这一次，她能够成功。

苏越和系统都开始沉默，月光挥洒在地面。

“我给不了你很多帮助，这一次是阿音，下一次还会有其他人，但我不能讲，我一旦和你说就会被天道发现，我会被抓住销毁。”

“因为没有任何一个天道能够忍受像我这样超出掌控范围的东西。”

系统在解释，苏越却也没有多问是什么东西。

她也没有责怪系统未曾将事情告知，责怪别人不如强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