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珩听见脚步声，立刻惊醒，看见是夜卿晚，像是认命了，他朝着夜卿晚跪下，“放过我，我活不了太长了，很快，我会把所有的东西都还回去，”

“你别想！！”

林沐珩对夜卿晚算不上失望，只是麻木了，他轻声道，“师尊，我想救你，可是，我连自己都救不了，”

苏熙衍在山谷中设下过结界，若有外人闯入，警铃大作，他急匆匆折回，夜卿晚捏着林沐珩的脸正在左右看着，

林沐珩不再正眼看夜卿晚，不论是挨了夜卿晚的耳光，还是被打了肚子，扯了头发，都不会正眼看他，

反而看见门口走来的苏熙衍，扯出一个笑，“师兄，要拜托你了，我怕是，撑不到那时候了，谢谢你，我会记得你的，”

夜卿晚快要恨死这些话了，眼睛都瞪红了，怎么打，林沐珩都不会在意，也不看他，

“你放过他吧，让我带他走，小侄女已经够可怜了。他已经伤成这样了，你看不见吗？你是他的师尊，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来指指点点，”夜卿晚把小狗扛在身上，苏熙衍想去阻止，但是被打晕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你不是神吗？你不应该爱众生吗？为什么你的心这么冷？我已经要死了，你不要伤害无辜了，”

林沐珩在他的手里拼命挣扎，这可惹恼了夜卿晚，把人甩在地上，一连抽了好几个耳光，抽的人眼冒金星，掐着林沐珩的脸骂道，“你胆子倒是不小，竟敢如此和我说话，”

“你杀了我，一剑捅死我！为你的那个好掌门师兄报仇，”

这么说的后果自然又是引来一顿毒打，林沐珩都快被打断气了，夜卿晚才将地上奄奄一息的人抱起来。

林沐珩咬住自己的舌头，保持剧烈的疼痛，不让自己晕过去，“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咳咳咳咳，你不分……是非，不辨好坏，你放过无辜的人，好吗？”

狗狗说完就气的晕了过去，夜卿晚还沉浸在自己的愤怒中，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何况是他救回来的狗竟然对着他如此的狂吠不止，

“你想死，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死的。”

他拖着狗狗去了河边，按着人的脑袋到了水里强迫林沐珩清醒过来，苏熙衍好不容易照料好的脸庞上，遇见夜卿晚的短短一个时辰之内又变得鼻青脸肿，

“放了我，就当做一件好事，我们以后再也不要见了好吗？我以后绝对不会来打扰你，”

狗狗满心满口只想要走，这可气疯了夜卿晚，林沐珩对苏熙衍的那个笑容还是印在脑子里，无法抹去，

“你不是对别人笑吗？你对我笑啊！”

“……”

林沐珩闭眼不再看他疯癫的模样，为何好好一个清冷薄情的仙尊，会是如此癫狂的一个人，难道他的到来也能改变仙尊的性格吗？

他第一次觉得，他不可理喻，无法沟通，只能用沉默来无声的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