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行左手握冰魄珠,右手持落日弓。
身下岩土自动朝两侧分开,露出了一条直达地底的通道。
那意气风发的样子,真是有些欠揍。
“小师弟,你别这么看着我。”
牧天行注意到沈浪的眼神,嬉笑道,“我们当初说好的,这冰魄珠和落日弓物归原主,也算是名正言顺。”
沈浪哼了一声,回想起当初和牧天行讨价还价,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啥也没捞着:“我真是想不明白,你这样的人竟然也能有那么多红颜知己?”
一提到红颜知己,牧天行立马就容光焕发:“小师弟你别犟,要论及这方面,我足可以当你祖师爷了。要是哪天你小子为情所困了,可以来找师兄帮你解惑,保准让你不被红尘所扰。”
“不需要。”
沈浪毫不留情地拒绝,心想感情那玩意儿狗都不谈。
两人谈笑之际,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燥热难当,比之火山口的岩浆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师弟当心,我们到了。”
牧天行催动冰魄珠,将周身的炎热隔绝。
前方豁然洞开,牧天行和沈浪站在一方石台之上,缓缓落下。
这里是一个深藏地底的洞窟,下方是炽烈的岩浆,整个岩浆池不断地喷涌翻滚,发出令人狂躁的声响。洞窟内的温度奇高,肉眼可见空气被灼烧得刺啦作响,空间似乎也因为过高的炎热而有所扭曲。
在岩浆池的正上方,有一口通红的铜棺。
铜棺由八条碗口粗的铁链吊在空中,那些铁链也被烧得通红。
“这里是……撼山神将的墓葬?”
沈浪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想象之中那样奢华的陵寝,反而只有那一口看上去颇为简朴的棺材。此地布局不像是神将的葬身之所,反而像是邪魔外道用来炼制魔物的地方。
“八成是了。”
牧天行紧紧攒着冰魄珠,操控石台小心翼翼地靠近那空中铜棺,“藏在撼山神将府的地底,就算不是神将本人,也绝对有莫大的关系。”
靠得近了,沈浪才看清这通红的棺材上,似乎有着雕刻的纹路。
细细看去,只见那雕刻的东西似虫似龙,如蛇如蟒,但又有巴掌大小的鱼鳞,真不知是什么东西。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金鳞吞焱蟒。”
牧天行也注意到了棺身上的纹路,说道,“这种灵兽天生以火属性灵气为食,传说具有远古真龙的血脉。‘金鳞岂非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所以便以金鳞为名。想不到这帝陵之中的撼山神将,竟是以此为图腾。”
“不过神将从蟒,神王从龙,皇室血脉自古以真龙自居,倒也说得过去。”
金鳞吞焱蟒……听着牧天行的介绍,沈浪一不注意,放出神魂想要查看更多细节。
可突然只听得一道古怪的声音,吓得他浑身一震,连忙收回了神魂感知。
再注目去看,竟见那棺材上的金鳞吞焱蟒似乎游动起来,尤其是那两只拳头大小的眼睛,陡然放出金黄色的光芒,如同活过来一样。
牧天行一把扶住沈浪,皱眉问道:“小师弟,你怎么了?”
沈浪揉揉眼睛,再看却没了刚才的感觉,只好摇头表示没事:“兴许是我眼花。”
铛铛铛。
牧天行用手指敲击着铜棺,发出了悦耳的声音。
“奇怪,刚刚明明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迫从地底传来,应该是撼山神将苏醒无疑。”
“怎么我们下来,这股压迫却反倒消失了?”
绕着这口棺材,通过星图,沈浪能够确定其中有一具实力强大的尸体,虽然已经死去不知多少年月,但其实力却已经达到了炼神境七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