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市东西两条街,不少卖酒与吃食的小铺子。
门外支着桌子与条凳,供来往客人吃酒。
墨瑜喝着闷酒,几个泼皮在一旁陪同。
被陈渊打断的手腕已经接上,又用了治疗骨伤的奇药。
只需再修养十天半月,用气血贯通梳理,就能够恢复如常。
当他感觉伤依旧在,不在手腕上,而是在心中。
“只用了一掌一腿,我就落败,明明都是一练的武者!
我练武多年,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刚练武的小子?!”
墨瑜不服气,身为柴市一霸,他还从未惨败过。
“瑜哥,要不多唤几个人,趁着夜黑乱刀将其砍死?”
旁边的泼皮胡乱出着主意。
墨瑜一时气笑,酒碗直直砸到泼皮脸上。
“你的脑子莫不是被狗吃了,当武者是什么?
滚,休要老子再看到你!”
身为一练武者,眼看着就能淬炼出劲力,他如何不知晓武者的实力!
便是七八个泼皮不要命的齐上,也不可能是武者的对手。
“求老爹出手?”
他父亲墨武,是二练的高手,炮制一个一练的武者,就如同踩死蝼蚁一般。
只是他不服,被后来者骑到头上,如何能咽得下这一口气。
“老爹身为二练武者,出手针对一练的武者,那真是太看得起他。
陈三水,必须被我亲手弄死才成,且不能轻松死去,定要让他受尽折磨!”
墨瑜眼中恨恨,咬的牙吱吱作响。
“瑜哥,不如绑了那个女娃子,让陈渊自捆手脚,来给您磕头谢罪,然后再……”
被酒碗泼了的泼皮赵阿四,忽的灵光一闪,生出歹毒的想法。
“等到那陈渊自捆手脚,再将那女娃子就地操办,最后兄妹二人齐齐剁肉喂狗,岂不快哉。”
这话一出,墨瑜惊讶的望向赵阿四。
“好好好,我手底下竟然出了你这么一个人才!
莫非是老子小看了你?”
此计歹毒,为人所不齿,但正合他意。
墨瑜拽过来赵阿四,一手在那肥猪般的大脸上连连拍着。
“这件事就交给你了,领几个兄弟把那小女娃给老子绑来。
手脚利索点,我今晚就要见到人!”
吃了几碗酒,墨瑜也生出了邪火,今晚就要先开苞。
“先前倒是没注意,那黑丫头生的圆润,若是洗净了也有几分姿色。”
说罢踹出一脚,赵阿四连滚带爬,墨瑜起身便走了。
赵阿四却是高兴,终于入了墨瑜的眼,能混出个名堂,在这柴市出人头地了。
当即喊了几个兄弟,准备到南弯中踩点。
“几位爷,酒钱还没有付。”
赵阿四刚拔腿,却被酒铺的小厮拽住。
“没长眼,墨爷的钱你也敢讨?找死!”
一巴掌拍出,清清脆脆一个大响,小厮被扇翻在地,登时脸颊充血,肿胀如猪。
“哈哈哈。”
赵阿四大笑,从未如此快活,又胡乱抡起桌凳乱砸一通。
旁边无人敢拦!
“记住爷赵阿四,以后都给我放尊敬点!
吃你一碗酒,那是看得起你,别不知好歹!”
全身通畅,只觉快意无比,赵阿四消了气,领着兄弟们,又气势汹汹的直冲南弯而去。
“合当俺建功立业!”
……
背负三百斤精肉,跋涉数个时辰,陈渊也有些许吃不消。
他将精肉卸下,随手搭箭,便射死了身后远远跟着的野狗。
“我的肉食,你也敢觊觎?”
此时出了壶关山,离着南弯也就三十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