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一队人马聚集到了任府大门前,分成好几个小队,朝任府各个大院走去。
逢人便点头哈腰,口中直说道:“府中长辈丢了东西,派我们来院中寻寻,不会碍着各位。”
先是在院中搜了一遍,无果,又开始一家家敲门,开门便说丢了珍宝,问里面人有没有见过,有问七星盾的,也有问蛮荒斧的,问法各不相同,相同的是,都趁着问答的功夫,使劲朝屋子里瞟上几眼,有没有藏人一望便知,倘若屋中还有内室,便打着幌子进去,四处搜上一搜。
大部分人明知珍宝不在自己屋中,但怕被扣上做贼心虚的帽子,也只能让他们进屋瞅上一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大家都不想为难。
但也有硬茬,偏偏不让进去,搜查的人就只能搬出任鹏的名号,屋里人听到是任二爷丢了东西,忙慌得开了门,恨不得赶紧把门外的人迎进去。
饶是如此,还是没有半点任燃的踪迹,南院和北院都搜尽了,西院也搜得差不多了。
东院中倒是有七八人还在搜寻着,这些人两两分组,一户户敲着门。
其中有两个汉子,一个身着黑衣,一个身着灰衣,来到了练功房前。
“这是族长的练功房,要搜吗?”一个汉子问道。
另一个汉子答不上来,两人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本打算去搜别处了,黑衣汉子突然又止了步,向练功房望去,疑声道:“今天家族大会,大家都忙了一天,族长还有心思练功?”
灰衣汉子也望向练功房,练功房内明显点了蜡烛,大门的窗纸上映着光,忽闪忽闪的,
灰衣汉子道:“倘若真是族长在里面练功呢?开了门怎么说?丢东西总不敢问到族长头上吧!”
“先透过窗纸看上一看,你在这等着。”黑衣汉子慢步向练功房走去。
“小心点,倘若被发现就说不清了!”灰衣汉子嘱咐道。
黑衣汉子贴着墙,蹑手蹑脚地挪到练功房大门的外侧,伸出手指,在窗纸的边缘处挖了个小洞,探着脑袋向小洞望去,但不敢探过了头,否则窗纸上立马会有一道阴影出现,定要叫屋里人发现。
黑衣汉子拿捏好分寸,眼睛虽然对准了纸洞,里面的景象却一点也看不见,岂止是看不见,简直是一片黑,好似自己瞎了眼睛一般,黑衣汉子心中暗叫,奇了!
黑衣汉子又伸出手指,将纸洞挖大了一些,这才看清,纸洞另一边赫然是一只大眼珠子在转来转去,同样向外望着黑衣汉子。
黑衣汉子被吓得怪叫一声,身子打了一个大大的趔趄,一旁的灰衣汉子见状不对,赶忙迎了上来,问道:“怎么了?”
练功房的门“吱呀”的一声开了,出来的人却是姚大福,黑衣汉子喝道:“你这人怎么鬼鬼祟祟的!我方才魂都叫你吓飞了!”
姚大福揉着肚子打了个响嗝,笑骂道:“好嘛!倒成了我鬼鬼祟祟了,我在屋里纵情修炼呢,听到墙外隐隐约约有脚步声,当然要透过窗纸看上一看!你俩是不是来任府偷东西的!如实说来!”
两人即刻慌了神,这自己可不占理了,但黑衣汉子脑子灵光,马上发现了不对之处,反问道:“我俩是奉族中长辈之命,在院子里寻找失物,才来到这练功房旁,任安族长忙碌了一天,理应早早歇息了才对,练功房里却亮着光,怕不是进了飞贼,我当然要来瞅上一眼,倒是你,你又为何要在族长的练功房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