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叫杀狗坡,那自然是绊狗索!”
“绊狗索”全部准备妥当,赵羽飞脑子里,把伏击建奴的全部流程最后过了一遍,感觉没有漏洞之后,朝着范坚勾勾手道:“你过来”。
范坚跑过来道:“我干啥?”
赵羽飞脱下穿着的祖传宝甲,递给范坚:“穿上。”
范坚两手乱摇,道:“这是干啥!”
赵羽飞按住范坚,一脸诚恳:“等会儿兵凶战危的,建奴凶恶,这件精钢札甲防护力不错,你穿上,能安全不少。”
范坚的眼圈一下就红了:“小飞哥,你自己不穿,却把甲让给我……不行,使不得,使不得!”
一旁徐小力也感动不已:只有一件甲,自己不穿,给兄弟穿!这是什么,这是仁义!
赵羽飞忠厚啊,仁义啊!
范坚拼命要脱下精钢札甲,赵羽飞一把按住他:“有一句话,叫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穿上这件甲,你的能力就变大了,等会儿杀建奴的时候,你担负的责任也会非常的巨大。”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什么意思?
范坚听不懂,刚刚还感动的不要不要的,但……小飞哥的眼神,怎么有点奇怪?好像有那么一点不怀好意?
看着低头认真地为自己紧上甲胄牛皮绳索的赵羽飞,范坚觉得兆头有一点不妙,怎么感觉,赵羽飞在给自己挖坑?
不会……吧?
赵羽飞此时已经帮范坚把札甲穿好,明晃晃的太阳照射下,札甲反射出夺目的光华,看上去,简直能晃瞎眼,极其地引人注目,如果现在建奴出现,第一眼肯定只会看到浑身闪闪发光的范坚,而不会注意到他赵羽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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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高挂天心,路边树梢上的鸣蝉,不知疲倦地拼命嘶叫。
忽然,蝉声一齐止歇。
一辆马拉大车,沿着驿道嘎吱嘎吱的走了过来。
赶车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壮汉,面目凶狠,脸上有一道深深的陈旧刀疤,从左边额头直划到嘴唇右边。
此人相貌本来就十分凶恶,这道伤疤更让他显得面目狰狞恐怖。
除了赶车之人,大车两边还各有两人,也都是身高六尺,体型精壮。
这五个人,都戴着一顶斗笠。
这么热的天,大车的车厢上却盖着厚厚一层黑布,不知装着什么东西。
车边一个黑衣壮汉对赶车的道:“因答浑主子,您真是神机妙算,这招明国人叫什么来着,声北击南?”
因答浑笑骂道:“叫声东击西,调虎离山。”
“因答浑主子,你真是太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