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和江总看似琴瑟和谐,但实则背后代表各自家族利益,账算得比亲兄弟都明。
江夫人娘家落魄之后,她更是致力于创业。
颜姿堂是江夫人自己经营的整容医院,从前厉父还在世时,她声称要把公司股份给江心怡当嫁妆。
当时厉修瑾和江心怡有婚约,厉父视颜姿堂为自家产业,从厉氏集团源源不断地调动资金投到颜姿堂。
几年来一分钱没挣到,反倒因为出现层出不穷的整形医疗事故赔偿亏损了不少。
厉氏集团停掉资金的注入,无疑是在打江夫人的脸。
果然,第二天她的电话就打过来,声音里透着焦灼:“阿瑾,你们厉氏集团怎么突然停掉这个月对颜姿堂的资金注入?我们最近正在开发几个新型整容项目,你贸然停掉资金,会影响项目的正常进行的!”
厉修瑾坐在病床边,目光落在夏若曦苍白的脸上,声音冷淡:“不如阿姨先告诉我昨晚在三楼贵宾室招待的到底是谁,我们再谈资金的事情。”
江夫人心里“咯噔”一声。
她猜到厉修瑾会帮夏若曦讨公道,但没想到用这种方式。
这跟直接掐住她的命门有什么区别?
但江夫人毕竟是混豪门的,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还算应对自如。
“阿瑾,昨晚的事我听说了,我也挺意外的。当时我开那个贵宾室,是用来招待陈总的。陈总你之前也见过,他做土耳其香料生意的,昨晚酒喝多了,做了些出格的事,吓到夏小姐了,确实是他不对。”
她接着话锋一转:
“不过我听说当时是夏小姐主动进贵宾室,还直接进小房间,你说那房间燃着那种香料,孤男寡女,不出点事才怪呢!陈总确实有错,但一个巴掌拍不响……”
“陈总现在在哪?”厉修瑾仅有的耐心消耗殆尽,声音阴冷得像是从地狱爬起来的恶鬼,透着瘆人的寒。
江夫人被吓了一跳,心中的不安被无限放大。
“阿瑾,这件事确实是他有错在先。不过你也知道,陈总做的生意不仅仅香料那么简单,他背后是有土耳其那边道上势力的,你要是动了他,会惹上麻烦的!”
“那又如何?”厉修瑾冷笑一声,“这里不是土耳其,是我的地盘!”
隔着电话,江夫人都听出他语气里的狠戾,顿时感到毛骨悚然。
她知道不告诉厉修瑾陈总的下落,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如果告诉了他,陈总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她也难逃其咎。
搞不好不仅得罪了陈总,颜姿堂的资金也拿不到,两头不讨好。
“我不知道他去哪了,应该是回土耳其了吧?阿瑾啊,能不能看在厉江两家多年的交情上,别追究这件事了?夏小姐不是没事嘛?听阿姨的,昨晚那种场合,不适合把事情闹大,会得罪很多人的!”
“看来阿姨你是不准备说了,没关系,反正颜姿堂也一直在亏损,对厉氏集团来说是个负担,撤掉资金那些股东会很高兴的!”
“等等!”江夫人咬了咬牙,“我把他的下落告诉你!”
如此一来,江氏集团即将失去一个连接土耳其市场的重要客户。
但总比她的颜姿堂断了资金好。
江夫人两害相权取其轻,只能把陈总的下落告诉了他。
等厉修瑾找到陈总,很快就会知道昨晚设计夏若曦进贵宾室的幕后黑手是她了。
也许厉修瑾早就知道,只是暂时不戳穿罢了。
看来,得找那个人来镇镇厉修瑾了。
厉修瑾挂了电话,看向小吴,眉眼间是还来不及收起的狠戾:“带几个人去江城的临川酒店,把姓陈的好好教训一下,记得拍视频过来,我要给若曦看!”
“没问题,厉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