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匆匆一瞥,他身上的血迹便让钟北尧感到不适。他是一个有着强烈洁癖的人,无法忍受自己身上有污渍,于是立刻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这时薛靖宇缓缓牵着马走过来,“将军,回府吗?”
“走回府。”钟北尧面无表情地上了马,心情显然不太好。
他知道将军陪着皇上折腾了好几天,肯定没有休息好,脾气大,他生怕踩到尾巴上了,小心伺候着。
他们骑马飞驰回府,钟北尧打算立刻梳洗,连忙吩咐,“今天射到那只貂,你让把貂皮清洗干净给她送去。”
身为将军身边的贴心人,这个她指谁,他薛靖宇哪能不清楚?
薛靖宇心里暗暗偷笑着,他们家将军终于开窍了,知道体贴人了,“没问题,属下一定办好。”
“知道了,就去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啥?你不想住大营里.....”
他还没有说完,薛靖宇立马打断他,“我不去,马上去办。”说完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薛靖宇的工作效率也非常高,他立即安排人将物品清洗并烘干,然后亲自将它送给了苏静姝。
“薛校尉,您怎么来了?”开门的樱桃很是惊讶。
“来个夫人送一件貂皮。”
樱桃很是高兴,“快,快请进。”
一边引着他往里面走,一边絮絮叨叨地小姐在里面画画,您稍等一下。
樱桃急匆匆跑进屋,“小姐,薛校尉来了。”
苏静姝甚至没有抬头,满不在乎地问道:“他来干什么?”
“说是将军派来给您送貂皮。”
苏静姝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笔,感到非常惊讶,“钟北尧,是不是有毛病,入夏了给她送貂皮?”
她无奈走到外面,“薛校尉,您来是?”
薛靖宇恭敬地双手呈上,“这是将军送给您的貂皮,请夫人收下。”
苏静姝又怕是薛靖宇自作主张,疑惑地盯着他,“你确定是将军送我的?”
薛靖宇表情坚毅,“是的,将军陪皇上狩猎,亲自打的,连忙清洗后来送给您。”
苏静姝听闻,只觉得残忍无比。她无法想象,那些动物被活生生地从身上拔出毛发时,该是怎样的痛苦和煎熬。她的眼前仿佛浮现出了那一幕幕血腥的画面,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强烈的不适感,甚至有些想要呕吐。
那貂皮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毛,像珍珠般柔滑,又如雪花般纯洁,仿佛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然而,苏静姝却无法欣赏它的美丽,她只觉得这是一件血腥的战利品,是对生命的践踏。
苏静姝面露难色,犹豫片刻后,还是礼貌地说道:“有劳将军挂念,还请代为转达谢意。”樱桃见状赶忙接过貂皮。
“夫人放心,属下定当原话转达。您早些歇息。”看她接受了,薛靖宇就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