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茞看她心情不爽,以为她在恼怒黑瞎子把空间的事说出去,说:“黑瞎子没跟我说过他有空间,是我自己发现的。”
“我知道啊。”蚁无所谓地说,“你和黑瞎子是朋友嘛,朋友就是什么都知道啊,说不说都无关紧要。”
蚁继续织着麻袋,结果一不小心做得太可爱了。这可不行。她套麻袋就是因为吴邪是个小脆皮,露脸的时候她下不去手。
她果断拆了再织,结果怎么织都是这么个狗德行,她是写实派的,西藏獚看着就可爱,再怎么织也还是这个样。
她与自己和解。算了,就这样吧。
解雨茞看着渐渐在蚁手中成型的……狗披风?怎么看,都跟黑瞎子的气质对不上,不由得有点好奇。
他抿了一口茶水,问:“你手上那个,是做给谁的?”
“你说麻袋啊,准备套在吴邪头上的,我要揍他一顿。”
“噗!咳咳。”
解雨茞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一不小心还被呛了一下。蚁用存像晶片把这个画面记录下来,立马转成数码影像发给了黑瞎子,让他嘲笑一下这个万恶的资本家。
解雨茞一点也不知道她要做这些,他其实跟吴邪是发小。吴解两家因为解涟环的事早就不怎么往来了,他这么多年也没和吴邪再见面。只是从蚁的口中听到他的消息,好奇他的近况而已。
没想到这会儿,就听到他要被揍的消息了,他的心情多少有点复杂。
解雨茞恢复他大老板的那种冷静沉着,运筹帷幄的模样,平静地说:“你能录下他被揍的过程吗?发给我。”
蚁就知道,和黑瞎子玩在一块儿的,肯定都是一些性格蔫坏的人。她露在外面的一只眼早就看透了一切。
蚁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
解雨茞握拳挡住嘴角笑意,他很期待那个画面。
两天后,蚁织完了麻袋,把解雨茞的手表空间给他,就开着她的小车直奔杭州了。解雨茞为了得到吴邪被揍的影片,甚至主动给她放了个小假期。
车子停靠在一间挂着“吴山居”匾额的古董铺子旁边,蚁拎着箱子,把麻袋当做衣服挂在手上,下车就往铺子里面走。
蚁有意识地发出了脚步声。
正开着电脑玩扫雷的王萌,听到声音转头看向门口,看见那一头白毛的时候,他猛地站起来,一脸讪笑,说:“不好意思,客人,本店今日不营业,请回吧。”
“吴邪和你说过我要来,是不是?他在哪呢?”蚁说着,要往二楼走,王萌赶紧拦在了她前面。
“我说小妹妹,你怎么不听人说话呀。就算你是……”王萌指着蚁的眼睛,硬着头皮说,“就算你是残疾人,也不能擅闯私人住宅。”
蚁冲着他眨眨眼,“你是王萌?我听吴邪说过你哦。他没跟你说过我的名字?我姓蚁,蚂蚁的蚁,你可以叫我蚂蚁,或者叫我的外号‘傻子’。你说你的,听不听是我的事。”
王萌狠下心,拉着蚁的手把她拉到门外,就赶紧松手跑回去,砰一下关上了吴山居的大门。
蚁感知了一下吴邪的方位,就在二楼的某个房间里。私人区域,她确实不想未经允许就进去,还是等吴邪出来再揍他好了。
套麻袋揍人,还是和小巷子最配了。她九岁被揍的时候,就是在无人的巷子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