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走道已经收窄得很好走了。蚁收回刀和链条,打开晶石灯,扩大照明范围。张起棂一眼就看到一处地方的顶部青砖上写着字。
他们走过去,看见上面写的是:吴弎省,害我死不瞑目,解涟环。
这句话看得吴邪心惊肉跳,他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最后想起来,解涟环是他三叔的表兄弟。
蚁知道了这一点,直接说:“那你不用想了,这字是假的。”
“啊?”吴邪不明所以。
“吴弎省还有解涟环,实际上都和你有血缘关系,但是这血没有,所以这信息无论是谁留的,一定是假的。”
胖子觉得不对啊,说:“蚁子,不是都说同姓氏的人五百年前是一家吗?而且大家都是华夏子民,是血脉相连的兄弟姐妹,论理,血液肯定有相似的成分。”
蚁表示他说得对,但是,“相似的浓度不够,至少远远低于吴邪说的这种亲戚关系。”
吴邪半信半疑,心中仍存有疑惑:如果血字是假的,那是谁写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而且他记忆里,他的爷爷确实提到过:解涟环跟着三叔,结果出了事,害得吴家在解家面前抬不起头。
盗洞就在血字旁边,张起棂在吴邪思考的时候,已经到了前面。他踢了踢洞壁,确定足够结实,就把吴邪拉了进去。胖子让蚁先进去,他再后进。
盗洞有一段路是垂直向上的,蚁看他们体力耗费了大半,在带他们飞和给他们药中,选择了让他们喝药。
她从包里拿出一瓶黄药2号(恢复体力),让他们分着喝了。几人问都没问,就一人一口喝了下去,感觉四肢都有力了很多。
胖子边爬边问张起棂:“哎我说小哥,为啥二十年前,你们那个考古队走这里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这次就会咬人了,该不是我们走错路吧?”
张起棂想了一下,说:“开门的暗号可能被改了,我们进的是错的门。”
众人想着改暗号的是谁。胖子觉得是阿宁,张起棂认为是吴弎省。
吴邪不觉得阿宁对墓里的机关有这么懂,也不想接受他三叔是什么阴人的大魔头,于是什么也不说,专注于爬墓洞。
爬着爬着,前方就出现了岔路口,有左右两条路。左边的路稍里一点已经被堵住了,是条死路。所以,理所当然地,他们走了右边。
墓道狭窄,张起棂刚感觉有什么东西来了,暗示其他人关灯的时候,蚁就像只老鼠一样窜了出去。
张起棂也开始无语了,她怎么净不学好,做事跟瞎子一样一样的。
千等万等,终于等到你了,长头发的脏东西。蚁抓着它的头发就是一拽,一巴掌把它扇到了地上。
胖子没见过这么正宗的泼妇打架式的扯头发扇耳光,灯也不关了,就在旁边眼睛亮亮地看。
蚁抓着脏东西的后脑勺就往地上猛砸,连着几下,把脏东西砸得脑壳破裂,再起不能。
这架势可把其他人吓住了,有些惊恐地看着她,不包括张起棂。
蚁没有忘记惯常的补刀,拔出刀来,连着扎了要害和关节处十来刀,见没有动静,才收手。
吴邪和胖子看着地上脑袋开花的长头发白皮肤粽子,纷纷不忍直视,移开视线。他们略带嫌弃地绕开它,接着爬盗洞。
张起棂经过的时候,给了它一点小小的尊重,为它正名,说:“这应该是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