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笑了一阵,说话都带有含笑的颤音,“我一向说话留有三分意,是我没直观表达自己的想法,倒是忽略青雀卜官的感受了。”
青雀摇了摇头,“没什么没什么,以前我过着躲领导摸鱼的清闲日子,很是不想和领导们接触,早知将军平易近人,就该拉着您多玩两把。”
青雀对着景元说这话,反倒抽空看了一眼尧月,尧月接受到目光,忍不住笑了,再朝青雀一眨眼。
“有句话叫「棋品如人品」,那咱们就是「牌品如人品」,打牌玩得高兴不只是放开手脚,更多的是有你们二位会照顾人的。”
青雀夸人,把他俩也算进去,主打一个捆绑加一碗水端平,不过尧月不太乐意,还故意玩笑。
“怎么?玩得太高兴了啊小雀子,那我真要虐菜了?”
青雀笑眼弯弯,“有事雀姐,无事小雀子,尧月姑娘呐,您还真是脾气越来越古怪,毫无顾忌,包变脸的。”
“怎么了尧月姑娘,跟将军一起被夸,是有什么问题吗?”青雀抱起手臂,眼神促狭地看着两人。
“那可真是大问题了……”尧月眉眼一压,眼神危险,“我打算把飘起来的小麻雀虐成菜,你准备好了吗?”
“所以呢,尧月姑娘,跟我一起被夸,有什么大问题。”景元这时候插嘴,直接坦白地问出来。
尧月后仰身子,把座椅后挪一点,神色不耐烦了,她靠着椅背,看向景元,“一共三把,你能胡一把,算我输。”
景元微睁了一下眼睛,随后眉眼慢慢压低,唇线抿直,似乎有些失落和委屈,但很快唇角上扬,不要脸的问。
“那如果我赢了呢?”
“随你提要求喽。”尧月一脸无所谓。
景元沉默片刻,只好点头应允。
“那我呢?我尽力而为吧,接下来是您二位的战场了。”青雀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之后青雀就见识到了,他俩这手段频出有多么吓人,最后青雀干脆就随便打,摆烂了,而狻猊崽崽依旧玩得不亦乐乎。
到了最后一把,尧月刚要推牌胡了,突然一双肤色柔白的手出现,先一步帮景元推牌,很有成就感的帮忙说,“胡了。”
尧月:“……”
“姐姐?!”尧月急得说话都小孩气了,急得都要当场撒泼打滚了,她瘪着嘴看向笑盈盈站在一旁的暮,眼神控诉。
尧月都算好景元那边不可能胡牌,结果暮突然出现帮景元换牌,先一步赢了……哪有这么坑自家人的!
暮的一双浅紫眼眸是神性的温柔沉溺,但此刻的她,有一种少女感的表情无辜,“人家只是想跟你玩,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尧月惊愕地睁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她看着暮,感觉尧月要哭了,“想跟我玩的多了去了,我还能一直跟他玩吗?”
然后转头对上景元,尧月的眼神瞬间危险了,景元抿了抿唇,最后抿唇一笑,“是我胜之不武、技不如人,我输了。”
“嗯……那我走了。”景元站起来,拎起之前搭在椅背上的外衣,路过狻猊的时候,转而将外衣披在身上。
“嗷呜嗷……”
在景元披外衣的时候,就顺手牵羊把狻猊带走,可怜的狻猊崽崽被景元一手捂嘴,托在手里,却没有挣扎,只是好奇怎么换地方了。
青雀有点良心作痛,“啊……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我看将军走的时候,好孤独啊,而且我们打牌的时候,还总想赶他走呢……啊!我的崽呢!”
尧月收敛了表情,神色淡淡的,“景元带走了,你没发现他一来就看见狻猊了吗?”
青雀很快不急切了,“嗯……我明天再去要吧,既然将军喜欢那个小家伙,那就让崽崽多陪他玩吧。”
“哎……没关系的尧月,不用总顾着我高兴就打压将军嘛,我真的很感谢你们刚才照顾我,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就是就是,那可怜孩子那么孤单,你多陪陪他怎么了?”暮这时候还帮腔。
“我是什么家用陪伴机器人吗?”尧月一脸伤心地看向暮,“我不高兴了哦,姐姐你居然帮他胡牌。”
暮也委屈巴巴的,“那是我的错嘛,你不要怪他,这孩子在我面前说不出话,会感到不自在,我做不到让他敞开心扉,他这个年纪你也知道……”
“……”尧月垮着脸,对暮很是无奈,“好好好,我败给你了,不就是带他玩嘛,我做得到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