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簪约莫留了约盏茶时间,便说怕耽搁差事,起身告辞。
香思点头道:“知道你是个忙人,不敢留,得空常来坐坐。”
宝簪点头称是,作了别礼。
元桂见此道:“姑娘,我去送送宝簪姐姐。”香思点头。
簪桂两人行至廊下,宝簪朝回头处看了看,轻声叹道:“这些日子你也不容易了!”
元桂眼圈瞬时一红道:“你也知道我们院子里的艰难,姑娘一直也是个不争的脾气,这一病……唉!不瞒你说,我心里真是怕啊!”
宝簪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道:“我看你家姑娘今儿讲话倒跟以前换了个人似的,没准这么多药喝下去,人变清明了,还因祸得福了呢!”
元桂哑然摇了摇头,心里想:哪儿有能治心眼糊涂的药啊!不过转念想着姑娘这一日的行止,又微愣神。
宝簪见她不吱声,以为自己说话引她误会了,一时倒也赬然。犹疑了下,声音又压低三分开口道:“听说昌河金家那边来人了,见的是太太。人走了后,太太脸色不大好。”
“昌河金家?”元桂心里一咯噔,那可是姑娘将来要去的婆家。元桂眼神紧紧地看着宝簪等着她说下去。
未想宝簪摇了摇头道:“莫这样看着我,我也就知道这些,太太见老太太时没说起这事,是我一次听太太院子里两个嘴杂的婆子在议论。”
元桂想了想道:“这事儿老太太知道吗?”她知道宝簪是受老太太器重的,私下里不可能不说与自个儿主子听。
宝簪点了点头。
“老太太可说了什么没?”元桂急切的问道。
宝簪又摇了摇头道:“老太太什么也没说。”完了又道:“你也别急,太太既然没说起,想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不知不觉行至院门,宝簪止住元桂道:“你回去吧,你家姑娘身边数你细致,怕是一刻都少不得你,若是大好了,不妨多陪她到老太太屋里坐坐,老太太其实也是个喜欢欢喜热闹的。”
元桂点头应是,若有所思道:“姐姐好走。”
两人相互致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