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意外的,聪聪发短信来问跨校考试怎么样,说来找我玩。我们坐在一起聊天,她说觉得你年纪挺小的就工作了心里挺不舒服的。我没想过她对我会有这份关心,心里很感激。
聪聪的爸爸和我爸爸原是一个学校的老师,我们上小学的时候。小学三年级,我和聪聪弟弟是同桌,有一次期末考他考了第一我第二,我很诧异,怎么可能?发成绩单和奖品的时候,不知道哪儿来的灵光,我瞥眼记录下了他所有的成绩,并回家告诉了爸妈。爸妈核对了一下,确定每一门成绩都比他高,且十位数比个位数都大,排除了我抄错的可能,也不认为是小事。
从他们的分析议论中,我仿佛理解了,是他爸爸在校长那儿比较得势,而我的班主任似乎是想亲近他爸,擅自改了我们的名次。商量的结果,此事不能悄然过去,得让班主任知道我们知道。于是妈妈出面找到班主任家门,质问一通。回来后妈妈说,班主任一个劲道歉,还要来家里给我爸说说情况,妈妈说你不用去,鹿爸出差了没在家,也不知道这事。
自此后,我幼小的心灵就对聪聪一家有了偏见。长大后考进同一所学校,也一起坐火车回家过,我仍保留了小时候的芥蒂。可是显然聪聪是不知道当年种种的,她这般的关爱,也是我不曾想到的。
今天很奇怪。
下午五点半,张文城发:占位没?给占个。过去十分钟我才看见,回:刚看见,在哪呢你?不清楚他是帮我占了个位还是要我帮他占,可他没回。一个小时后,我和姐到了自习室,我问,怎么不回信息啊?接着告诉他明天考试重点,他回:和张玉林说说就行。
W:你忙什么呢?
Z:忙。
晕!忙什么?不再问,但有点纳闷。
回到宿舍,快十一点了。
W:大忙人,忙完了没?
Z:嘿嘿…躺下了,有啥疑问么?
W:有。你忙什么?
Z:男人是需要有点隐私的…哈哈…我有沉默的权力!
W:我多事。
本来我也不过随便问问,他却回答的这么隆重。我等他,希望他有往下的解释。有和没有完全能表明他此时此事的立场。
一会儿后:
Z:呵呵…别生气么…好奇心是进步的前提嘛,哈哈…你复习好了吧?我全靠你了!
W:没生气,你不是让我告诉张玉林来着,没他手机号。其实还是哥们最可靠。
Z:呵呵…你也很可靠,嘿嘿…我们宿舍今天都没出宿舍,就张玉林去代表上课的。
我又有疑问了:都没出宿舍你说占位干什么?一帮大男生窝宿舍一天干什么?有什么能让他们窝一天?打牌?抽烟?讨论女生?看黄片?宋焕杰从江苏考试回来带来新鲜事?不知道。
好半天我不知回什么,若是李书鹏就这样什么也不再说便可以理解为睡吧,不说了。可在这儿仿佛理所应当还有下文,要结束应该明明确确说晚安。
几分钟后:
Z:没收到?睡了,明天还要拼搏的,呵呵…晚安!小巫婆。
W:噢,睡了,明天给你带份资料吧,精华版的,嘿
今天考试时候,张文城坐我后面,后来刘加祥来坐在了隔一条走道旁边的位子上,并排,微微地我有点不自在,一点点。不知道张文城知道多少关于刘加祥的事情。
答题纸,刘加祥拿到后把他们排最后两张转手递给张文城,张文城说谢谢,又把最后一张给我。张文城提前交了卷,临走刘加祥问他要资料,他扔他桌上,走了两步从兜里又掏出另一张回身给他。
最后一题资料上没有,好多人已交卷。我看见刘加祥在找,于是把自己的拿在手上经过时给他,说,这个。
后来我突然想到,张文城说占位,是指考试占位,而不是为考试占自习位。
今天的考试,昨天他问准备了没?我说整理好给你。他问:我说我靠你没问题吧!我说你觉得没问题就没问题吧。
之后去给他印了八份,我是觉得给他印了他还要去帮兄弟们再印,直接印好得了。当晚他发短信说:
Z:嘿嘿…告诉你点好事,我把你给我们印的材料分给他们,结果他们破天荒一起说了一个女生好话,就是你,呵呵…
今天上课时候,他们宿舍一串进教室。他在刘加祥前面进来,可他没看见我,也没看见我旁边的空位,刘加祥坐下来。我看见了他有些微异样的表情,在瞅见我和刘加祥坐一起的时候。
他明天去临城参加公务员考试。晚上我问几点的车,他说,咋的,不放心我?我说我不放心火车。
我去照了张大头贴,给这个发型留个念。
刚照完出来,张文城的短信:
Z:我就要回去啦,嘿嘿…你在干什么的?吃饭没?
我说刚照了张大头贴,问到哪儿了?
Z:啊…呵呵…看不出你还挺自恋,马上胶城了。
我说只吃了一点儿,要不回来请你吃饭?他说这几天都没睡好别再折腾了,接着说,你自己弄点吃吧。
一会儿我想起来,问:
W:哎对了用不用去接你啊?不用了哈反正你有人一块儿,嘿
Z:嘿嘿…小样的,还能了你了,来接我吧,把我背回去吧!
W:背就背,不信背不回来你,我在车站外面广告牌旁边有梧桐树那儿等你吧。
Z:车站有梧桐树么?
W:找啊,嘿嘿嘿…
Z:你…你…你狠…
W:找到了给我打个电话哈。不用回了,留点力气找梧桐树吧。
9点半,他说:找到树了没找到你…我就自己回来了。
我说回来就好。没多说什么,我想他需要休息。
我喜欢张文城的干练和利索劲:做实验我可以呆在一边助手一样的看他先于大多数人做完,有些我觉得甚是麻烦的在他手中也可以非常流利的完成;像这次类似开卷的考试,同样都在找答案,他可以比我先答完交卷走人;今天班会,新辅导员黄老师走上讲台时我抬头,正看见坐第一排的他从旁边桌洞里找出一张报纸递给辅导员,她喜不自禁的说谢谢。应该是他看见辅导员想把手中笔记本放讲台,可看了看讲台落灰无处安放他马上递过去。还有此刻以及很多时候面不改色酷酷的样子,虽然现在知道不过是他的面具,有点认识了这波澜不惊面孔下一个真实的他。
前天我问他第二天回不回来的时候,他说:怎么?想我啦?我说你能不能正经点啊!接着我说了对不起,说看了一天小说心里挺不平气的不是冲他,他说:
Z:呵呵…我想严肃点啊,可别人老嫌我板着脸,我该怎么办…呜呼哀哉
然后我说对不起后,
Z:得…刚才我还有点内疚,觉得话说重了,现在我觉得一点不。
昨天考试我们坐一起,发卷时候我看向远处,坐在最前面的刘加祥。突然感觉到旁边张文城盯着我的目光,有种审视,与,醋意?我微转头瞥见他的眼神凌厉,轻抿嘴一语未发收回目光趴下答题。
开了专业实验,在实验室呆一整天。
去的晚,到的时候姐已经把我的书给了张文城,他帮我签完了到。
我跟他和刘志文一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