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培秀心疼地看着解流云拿着护身符观察。
肉疼无比。
“三长老宗门比试也要到了,宗门比试不光是后辈的事情,我等马上闭关吧?”仲长剋吉对王培秀使眼色,王培秀心领神会,到了他们这种修为,不是闭关这短短的十多日就能突破的,但为了稳定人心,他们会选择闭关。
“是啊,大长老所言极是,宗门还有我们这些老一辈顶着呢。”
“我也就先闭关了,慢走不送。”既然仲长剋吉这样说了,那王培秀也就顺着他的话往下说,王培秀知道仲长剋吉这样说就是为了找一个台阶,好与解流云说些什么。
庭院四合,西屋二楼的闺阁里一名面若桃花的女子呆呆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在与两个人谈话,他正好可以看到解流云,因为解流云坐的位置更靠外。
解流云面庞清秀,身形瘦削,让人不禁有了怜爱之心。
女子名叫王欣,是王培秀的女儿,王培秀膝下唯一的子嗣。
王欣未曾见过除自家佣人及那个畜生外的男人,并且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眉清目秀的男人。
他在话语间变化的表情,时而羞涩,时而豪放,让王欣不禁对他产生了兴趣。
他一笑王欣感觉春风扑面,她也在闺阁里笑了。
他穿着朴素的麻布衣,却有一股书生气,不像佣人那样粗鄙。
他们走了,王欣看着快速消失在眼前的背影久久难以忘怀。
吱呀一声,门开了。
是王欣的父亲,王培秀。
从昨天后,王培秀就把王欣关了起来,加派人手看管她,不让她自杀。
看着女儿望向窗外的背影,王培秀鼻子一酸,双眼微红。
“闺女你放心,为父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帮你报仇。”
“父亲他是谁?”王欣耳根微红。
“谁?你说的是什么?”王培秀没见过王欣这副样子,倒觉得还有些可爱,不对,我王培秀的女儿一直都可爱,又想起女儿受到的伤害,王培秀攥紧了拳。
“就是那位身穿麻衣的公子。”王欣的耳朵都红透了,眼睛也盯着地板。
王培秀知道是哪位了,是解流云,他终于看出自家女儿是什么反应了,这是害羞了,她莫不是看上了解流云?
可王培秀知道解流云是绝不可能看上自家女儿的,他是有大成就的人,假使自家女儿未曾遭受侮辱,解流云也万不可能与自家女儿成婚,要知道仙凡有别,但王培秀不忍女儿伤心就没再说出真相。
“他啊,他叫解流云,是大长老的……弟……侄子。”若是说解流云是仲长剋吉弟子,那王欣也就知道解流云是修士,他可能就对生活不再抱有希望了,为了女儿开心快乐的活着,王培秀愿意编织谎言。
“真的吗?那他是修士吗?”
王欣眼中的光是这几日以来王培秀都没见过的,他不想让这光消散在自己眼前,他下定决心,就算要把女儿用谎言编织起来的网困住,他也要让女儿快快乐乐的活这辈子,这是他对记忆中那个女子的承诺。
“他不是修士,是凡人。”王培秀已经想好了,就算谎言又怎样,只要自己女儿不与解流云交谈甚至不再见面,这个谎言就永远不会被戳破。
“太好了。”王欣眼中更亮了,其中似有希望之光流转。
“可他会不会介意我啊?”王欣眼中光芒迅速黯淡了下来。
王培秀脑中思绪翻腾,他灵光一现,想到了下一步——找人冒充解流云。
这可真是好办法啊。
自己怎么刚开始没想到呢?
只要找一个相貌相似的人伪装解流云,让他与王欣每日通书信,等到七八年以后,让二人结为婚姻,这样也可以让王欣高高兴兴地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