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把林洛的头发揉乱，季凛曦故意将他的注意力又吸引到自己这边，没让他继续问下去。

“发质不错，你的头发一直都这么软吗？”一边揉着林洛的头发，季凛曦和楚柚依交换了一个眼神。

本该互不相识的两人意外的有默契，不让林洛知道追根究底。

伸手把季凛曦的手掌拿下来，林洛想要好好教育一下这个喜欢到处乱摸的家伙，但刚扭过头，还没来得及开口，另一边就又伸过来一只小手，在他脑袋上揉来揉去。

“感觉比我的头发还要软一些，要揉一下我的吗？做一个对比看看？”楚柚依说着，将如瀑长发拢到胸前，轻轻晃动脑袋，柔顺的黑发摇晃着，如锦绣般美丽。

林洛摇摇头，摆脱了楚柚依的小手：“班长，你喝醉了，待会要怎么回去？”

“你送我吧。”楚柚依想都没想，看着林洛的眼睛说道，“我第一次喝酒，现在有点晕晕的，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就送我回家吧。”

“不用那么麻烦，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就好，楚柚依，让林洛单独送你回去，就这么信任他吗？”季凛曦装作随意，其实故意的语气问。

楚柚依点点头，一脸地理所当然：“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我当然信任他啊。”

林洛一脸不解，看着楚柚依欲言又止，心说我们是认识三年了，但好像也没有这么熟吧。

自己为了准备高考卷生卷死，除了闲暇之余抽空追一下周霖以外就没空搞社交了，和楚柚依的交流只限于偶尔，随口聊上两句关于班里的事情。

关系只能说算是一般，还没到很熟悉的程度。

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林洛站起身，不打算掺和到两位校花的聊天中：“你们慢慢聊，我去找同学们喝杯酒，赵黎，跟我走。”

有些出乎意料的，季凛曦并没有阻拦林洛，看着他和赵黎一起扎进八卦的男生堆里，目光始终锁定在他的身上，开口道。

“沈麟家的犯罪证据，是你给的？”

楚柚依点点头，眼神恢复了清明疏离，似乎醉了完全是一个谎言，她现在根本就清醒的很。

“反正他家早晚都会有这一天，加速一点也没什么不好。之前他因为喜欢飙车害死了林洛的父母，这一次，我不会让他有飙车的机会。”楚柚依语气平淡，却说得坚定，一双小手紧紧握住，显露出淡青色的血管。

“嗯，很果断，果然能和林洛走到一起的都不是什么傻子。那他家的那点产业，就交由我来搞定吧”季凛曦的语气就轻松许多，只是目光依旧锁定在林洛身上。

楚柚依扭头看向季凛曦，轻声道：“我还以为你会放任林洛的父母去世，好让他走上你的那条线路。”

季凛曦扭头和楚柚依对视，数秒之后，才开口说道。

“利用父母的赔偿金一百多万，二十岁的时候就开始在商海浮沉，三十二岁去世的时候仅可流动资产就有三千多亿，在旁人看来，他创造了商业的奇迹，赚到了很多钱。但是只有我知道，他有多累多忙，在遇到我之前，没人可以帮他，也没人可以听他倾诉。所以不走上这条路，对他来说更好，反正我又不会让他缺钱。”季凛曦说着说着，俏脸一红，低声嘀咕一句：

“最忙的时候，可是连着三个月没碰我。”

“不太能感同身受，他一直粘着我，我们经常能做一整晚。”楚柚依勾起嘴角笑得很得意，“我仍记得他伏在我身上，抱着我说永远不要离开他的样子。”

季凛曦点点头，也笑了起来：“都做过他的妻子，这种事情就没必要炫耀了吧，我们也做过一整晚，你经历过的，我也都经历过。比起这个，你也收到那条消息了吧？”

“【不要告诉林洛重生的事，不然他会死。】季凛曦，你相信吗？”

“信，为什么不信，就是不知道是三十二岁那次，还是二十一岁那次，但无论如何，我都不允许这件事再次发生，所以，不管是谁告诉他重生的事害死了他，我都会杀了那个人，重生一次，杀一次。”季凛曦昂起头，眼神锐利如刀。

经历过数次林洛的死亡，她却并没有因此产生什么抗性，反而更加敏感。林洛不能死，他从未体验过完整的一生，自己和楚柚依，也从来没有体验过完整的幸福。

楚柚依点点头，认可了季凛曦的说法，除却林洛属于谁这一个重要话题以外，两人在保证林洛的安全上有着高度的共识。

“季凛曦。如果有人告诉林洛这个消息，我们共击之，如何？”楚柚依向季凛曦伸出手，想要与她握手确认。

可季凛曦站起身来，不屑地拍掉了楚柚依的手，转身走向林洛，只留下一句话：“这种脏活还是我来干吧，你是个娇弱的，那位又是孤身一人，实在可怜。也只有我见过林洛是怎么做这种事的，所以，还是我来做最合适。”

走出去不远，季凛曦暗自咬牙切齿，在心里骂道：“死林洛，怎么就从来没跟我说过不要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