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贤的表情阴黑无比,看着气怒中还没反应过来的江纯,气的抓过手边的茶杯往地上一摔,哗啦一声,令江纯扑过去的身形一顿,猛的回过神来,脸色惨白无比。
她身上本就没好利索的伤因为刚才愤怒做出的大动作,也令她痛叫出声:“父亲,女儿身上好痛啊。”
江贤冷冷的笑了起来。
痛?痛还有这个力气和精神,挠痒痒的痛吗!
还是故意诬陷,莫须有的痛啊!
然而发作江颜在先,心里又偏颇,这话他却没说出口,只是表情更加阴冷看着江纯。
朱姨娘暗叫不好,冲过来扑向江纯,急道:“妾的二小姐啊,您就是再恨江颜诬陷欺辱你,可你也不能忍着伤亲自动手啊。侯爷那么英明神武,一切都看在眼中呢,定然能给你主持公道,还你清白的啊。二小姐,你快躺下,瞧你疼的脸都白成什么样了,心疼死贱妾了。”
看着朱姨娘梨花带雨,再看到这母女两个抱在一起虚弱受伤的样子,江贤刚硬下来的心,又不可抑制的软了下来。
却在这时,一道忍到极限却藏无可藏的哽咽声虚弱响起:“母母亲,女儿这些年来一直敬你爱你,从未做过什么得罪您的事。为何您要这么污蔑女儿清白。”
江颜眼含热泪,泪珠形成帘珠一般蜂拥的从眼眶中滚落成一条条雨幕,让她本变清丽动人的脸上,多了一份让人打从心底里心虚不已的负罪感。
哭而已,难道这世上只有朱姨娘和江纯这母女两会哭吗?
更何况,江颜若直接冲着朱姨娘和江纯出招还罢。
现在,却是直接将矛头转向全氏了。
全氏心头一跳,怒不可遏:“胡说八道什么,还不是你们在雅园闹出事传回来的消息。说你偷情的,不就是江纯的丫环吗!”
被点到名子的梅儿,突然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吓的立即跪在地上,一时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她故意提前回来就是为了告江颜一状,那个时候得了江纯的意思,她将话还添油打醋了一番。
当时大厅可不少人,现在想改词,就把她装进去了。
然而江颜似听不到全氏的解释,这会儿已经哭的趴倒在地上,仿似已经被人打击的连一根救命稻草都握不住了。
她的哭声嘤嘤低泣,却有种百转千回的痛楚,哭的大厅中所有人的心都跟着乱了。
江纯心里暗恨全氏的多嘴,但当看到江贤扫过来质疑的眼神,她心里徒然便慌乱起来:“爹,女儿说的是事实啊!还有马车夫可以作证,证明跟他偷情的就是江颜。你快叫他进来回话啊!”
江颜满脸泪痕抬起头,冲着江纯幽幽道:“马车夫没穿衣服被人从二姐房中发现的时候,舌头已经被剪断了,怎么对证?”
江纯一时急的竟然忘了这茬:“他还可以写字,快传进来对峙!快点儿!”
江颜不给江纯狡辩的机会,仰起满是泪痕的脸对江贤和全氏道:“父亲、母亲,事情发生到这个地步,女儿不想做无谓的辩解,女儿有一法自证自己还是完壁之身。偷情一说,就是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