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按传单上的地址来到球馆,门前的人倒是不少,基本都是家长带着孩子来的,而且看年龄都是在十一二岁左右,像程越这样四岁的小家伙还真没有。见到这种情况,李婉婷不禁有些微微皱眉,都是些大孩子,程越到这里会不会受欺负?
负责人告诉他们,一期的培训费用是两千三百块,一共是十四个课时,往后如果要在学的话还要另外交钱。程越的父亲在县城的重点高中当教师,母亲是下属乡镇的一名公务人员,收入虽算不上多高,但在县里也算得上中上,拿出这两千块倒也没什么压力。
“我主要是担心,那可都是些大孩子,要是阿越受欺负怎么办?”回到家里,李婉婷有些担心的对丈夫说。
“不会的,球馆里有教练,不会任由这些孩子胡来的,再说,阿越马上就五岁了,男子汉嘛,不能老是让父母保护着。”程远说。“你倒是看得开。”李婉婷嘟囔着,但还是同意了丈夫的话。“去把阿越叫来,我跟他说两句话。”
程越来到父亲面前,看着儿子,程远用十分认真严肃的口吻问道:“阿越,你确定你要学羽毛球?”程越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这么严肃,但还是点点头。
“那好,阿越,你记住,这是你长这么大第一次做出自己的选择,既然选了,你就不能轻易说不学,你是男孩子,自己选的路,就算是爬,也得走完!”这一番话说的程越懵懵懂懂。的确,对于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来说,这番话确实难以理解,可对于十几年后的程越来说,这句话却是支撑他走下来的动力。“每当我受不了想放弃的时候,我都会想到父亲的话,自己选的路,爬着也要走完!”
周末,程越来到了球馆,开始了正式的学习。为了方便教学,球馆将报名的孩子分成了三组,每组大概在十二三人左右,程越这一组有十二个人,而程越则毫无悬念的成了这一组中最小的学员。教练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叫李河,本地人,整个人感觉十分热情,当他看到程越的时候,不禁吃了一惊。
“小朋友,你今年几岁了?”
“马上五岁了,教练。”
“你为什么来学羽毛球啊?”
“我喜欢它!”
看着这个眼中透着执拗与认真的小孩儿,李河不禁想到了当初的自己,那时的自己,也是这么说,“我喜欢它!”然后,自己一步一步奋斗,然后一层一层的选拔,最后以十分微小的差别落选了。
“你叫什么名字?”
“程越。”
在心里,李河默默记住了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