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果然如容嫔所说,安隐启被放了出来,修河道本就是时间又长又累的活,皇上也是给安隐启派了个苦差。
安隐启出大牢直接回了将军府,洗澡换衣大吃一顿,可把常思韵心疼坏了,安琥坐在对面也是有些心疼,但也是开口教育:“在康安做事圆滑些,不能把军中直来直去那套放在官场上。”
安隐启大口大口吃饭,连个点头的时间都抽不出来,含含糊糊嗯了一声。
吃饱喝足打个饱嗝,安隐启才正式缓过了神:“爹,我在牢中见到了崇王,他说起当初和您一起打仗的事,还说让我出来之后到崇王府去找一位叫蓉花的姑娘。”
“蓉花?”安琥重复这个名字,脑海里闪过在崇王身边的那位戴着斗笠的女子,开口道,“随我去个地方。”
“好的,父亲。”安隐启起身跟在了安琥身后。
“禁一司荣成见过安将军、安少将军。”
“禁三司花颜见过安将军、安少将军。”
安家密室中,安隐启怔在了原地,下巴险些没收住,听到传说中的禁司心中大惊,不由得认真打量起这一男一女来。
“蓉花,荣……花?”安隐启看向行礼的两人疑惑。
“就是让你找他们。”躺在床上的崇王开了口。
安隐启的目光机械平移,不敢置信的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崇王?爹!”
安隐启震惊的看着自家爹,这是劫刑场了?咋就把要砍头的人弄到家里来了?
这这这……真的不会一家都受牵连嘎了吗?
安琥无语的看自家儿子嘴巴越张越大,眼睛越来越圆,这个傻大个儿习武倒是个好材料,脑子却是个笨的,看到他这傻劲儿,直接抬手给了安隐启脑袋一巴掌:“你爹我像是会劫囚车的人吗?你脑子都不如你弟一半好使。”
安隐启挠了挠被打的脑袋,嘟囔道:“我也想啊,都怪我弟太聪明了。”
“你自己傻还怪你弟聪明?”
“哎呀,爹,您别说我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琥简单给安隐启说了一下,安隐启明白过来,更是高看了这两位禁司之人,两人之力就能劫下囚车,厉害啊。
安隐启想了下转头问安琥:“也就说贪污一事还有幕后之人在主导,知海查过了?”
安琥点头:“确定了崇王没说谎,但具体幕后之人还没查到。”
崇王见两人自说自话,全然没在乎还站着两人躺着一人,忍不住轻咳提醒。
安隐启视线移到了崇王身上:“崇王之后作何打算?”
崇王给了荣成和花颜一个示意,两人同时单膝跪地,双手奉上一块令牌,令牌之上呈现着一个冰透禁字,显示着他们的身份:“请安少将军收下我们,愿为少将军马首是瞻。”
“啊?”安隐启愣住了,茫然的看着自家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