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妃和容嫔都迫不及待来送消息,太子杀害流民一事已经确定?”
萤草转头看向坐在院中烤火的安隐烁问道。
安隐烁摇头:“太子既然到梁贵妃宫中去了,事情应当是就不了了之了,梁贵妃能把自己儿子推到太子位置,她的能力也不容小觑。”
香芸拿着木棍捅咕火盆,开口道:“梁贵妃与各位娘娘走的都不近,奴婢还在洗衣房时便听说梁贵妃信佛,经常拜佛念经,一年要去两次康安城外的闲云寺。”
“去寺庙?”
安隐烁脑子里不禁想到了现代一些宫斗剧中,妃子与外人借着拜佛名头在寺中幽会,这梁贵妃不会就是吧?那太子就有可能不是皇上亲骨肉?不是吧?哦某哦某,这是一盘多么夸张的大瓜啊。
“公子,您想什么呢?您看看肉这样串可以吗?”萤草拿着树枝串好的肉串给安隐烁看,见他出神,开口问道。
安隐烁回神看了眼肉串:“可以,一串上肉再少两块就行。”
“好。”
今天安隐烁是无聊突然想吃烧烤了,便喊了香芸和萤草,折了一些柳树枝来烤肉,还没等烤就纯妃宫中宫女便来了。
安隐烁将肉串放在自己做的木头支架上,等着烤熟。
流民一事这样落幕实在是让人唏嘘,事情传出去恐怕就要有流民起义了,大武声誉岌岌可危。
流民起义必定影响边境安定,大武内部动荡,肯定有不少国家趁机来犯,北部边境的地理位置最先遭殃。
安隐烁有些担心柏笙。
第二日早朝后
大理寺卿主动留了下来,面见皇上,一到皇上面前便跪了下来。
“臣有愧陛下所托,请陛下降罪。”
皇上一听眉头便皱了起来:“发生何事?”
“臣派人调查流民一案,确实发现顾太师上奏所提乱葬岗,可是经调查为阻止流民入城而杀害流民的几位士兵,已经全部身亡,据其他士兵口供,太子并未下达斩杀流民的命令,城门所杀流民皆为暴民。”
“如何死的?”
“臣……自尽而死。”
“既已查明是那些士兵个人所为,又已全部自尽谢罪,便结案吧。”
“是。”
大理寺卿颤巍巍的应下,抬眸小心的瞧了眼皇上脸色,起身告退。
大理寺卿一走,皇上便开口询问周喜顺:“喜顺,你认为此事如何?”
周喜顺挪步上前:“回皇上,奴才以为大理寺既已查明,定是与太子无关。”
皇上淡淡嗯了一声:“传朕口谕,顾太师构陷太子,其罪可诛,念其为大武劳其一生,功过相抵,罚俸两年用于修筑河堤,明日起不必再来上朝了。”
周喜顺躬身应下,去传口谕了。
听闻此事最终结果,皇后宫中的茶盏碎了一地。
“荒唐,当真是荒唐,父亲上奏之时没有先拿下做证之心吗?为何必胜之局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皇后声音冷得不像话,吓的一片跪地的宫女太监大气都不敢出。
“奴婢立刻去查。”嬷嬷瑾莞说了句便匆匆离开。
安隐烁听到后也是气的脑壳痛,这皇上怕是早就因为顾太师总跟自己唱反调心有不悦了,正好借此事惩罚了一下顾太师,让他不要在上朝聒噪。
太子也是真的够狠,竟然全都灭了口。
这位可不能当皇上啊,当上皇上这就是妥妥的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