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点头:“守边三年,归来十六,皇子十七立府,朕许你破例,归来时便立府,到时让你母妃跟你一同出宫居住。”
“谢父皇恩典。”
“嗯,明日便启程吧。”
“是。”
柏笙跪拜告退,离开时步子轻快了不少。
安隐烁听到柏笙说守边回来破例提前立府的事情,就是冷笑一声,恐怕不止是立府吧,估计还会给个王位,趁机踢出继位名单。
这位皇帝真是算盘打得叮当响。
第二日,柏笙离宫,皇上特许安隐烁出宫送行。
两人坐在马车上,相顾无言。
马车穿过康安繁华的长街,安隐烁撩开帘子看向外面的街道,他想看看知海酒店如今景象,可惜酒店位置马车没走过,他看到只有曾转过一次的繁华主街。
马车咯吱咯吱行了许久,终于在城门停了下来,柏笙顾不上太多直接起身抱住了安隐烁闷闷喊着:“哥哥。”
柏笙的声音带了哭腔,埋头在安隐烁怀中,不愿松开。
安隐烁被他突然的拥抱吓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塞了一个小东西在柏笙腰带间,低声道:“在外要小心,要活着回来,若是紧急情况无论何事拿着这东西去寻一家名叫知海酒店的铺子,不管是哪里的知海酒店,说清需求,会有人帮你办。”
“好。”
柏笙点头,抱着安隐烁久久不愿放手,直到外面有人催,柏笙才松了手。
“哥哥,一定保重身体,冬日冷时多添些炭火,阿笙无法再给哥哥暖被窝了。”
这话一出,安隐烁也觉得眼眶发酸,推着柏笙让他下车,怕是再说一会儿自己也要哭了。
柏笙上马,队伍渐渐远去,安隐烁看着车队中马大人小尤为明显的身影渐行渐远,队伍没了影他才上马车,马车缓慢前行,带着他又要回那囚笼之中了。
回到院子,已过去一个时辰,安隐烁坐在院子的桌边出神,心中空落落的,院子也很静,不同之前的静,是一种情绪上的静,少了个人仿若少了许多。
萤草拿了披风给安隐烁披上,捧来一个手炉放在他手中:“公子,外面凉,您若无事咱进屋吧。”
“萤草,你说阿笙到哪了?”
“公子……他估计都刚出康安范围,这才多久啊。”
“唉,要不找人建个高铁吧,两百公里才半个时辰。”
“……公子您又说胡话,回屋吧。”
“你真不如阿笙,要是阿笙在,肯定会说,怎么建?哥哥我去帮你搞。”
“行行行,公子,您的阿笙最好了,您能进屋吗?受了风寒又得咳了。”
安隐烁也不想咳,听话的起身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