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隐烁点头,继续喝粥。
香芸看着柏笙,柏笙也看了她一眼,微微摇了摇头,香芸明白不再言语收了碗筷后就离开了。
柏笙熟练的脱鞋上床,坐在安隐烁身边安静看书。
弘宣二十一年 年初
皇上年后第一次处理政事便下旨给大皇子和丞相嫡女范清菡赐了婚,朝堂之上许多人反对,皇上也视而不见,直到有大臣重提立储一事。
皇上这次没再推拒而是问:“众位推荐哪位皇子啊?”
朝堂一时寂静,而后有大臣出面。
“臣以为当立嫡子,三皇子柏文绪。”
“臣附议。”
“臣附议。”
正在一群大臣附议时,范丞相站了出来,开口道:“臣反对,立储当立长,三皇子课业不佳性子跋扈无法胜任。”
顾太师一听这人说自己外孙当即不乐意了,站出来道:“范丞相,你如此诟病皇子该当何罪!”
“顾太师,三皇子课业不佳,你可有异议?太傅在此。”
“……何时立储以课业为准了?”
两人在下面争执,皇上独坐高位一声不吭,良久后,两人争论不下负气不语,皇上才开口:“立储一事改日再议,退朝吧。”
早朝堂上之事很快就传到了皇后耳中,地上茶盏花瓶碎了一地,皇后气的胸口剧烈起伏:“皇上这是不打算立绪儿啊,指婚范丞相嫡女给大皇子不就明摆着想立大皇子为太子,自从皇上开口承诺范丞相,本宫多次提起绪儿婚事,皇上总说绪儿尚小,却在中秋宴上直接应下了,这是在打本宫的脸。”
嬷嬷瑾莞听着皇后的话,赶忙安抚:“娘娘可要控制好情绪,三皇子马上下课了。”
“呵,课业不佳性子跋扈,绪儿该听听朝堂大臣对他的评价了。”
“三皇子尚且十一,还不懂呢。”
“他不懂,等他懂了,那个位置还能轮到他?都是那个碍事的六皇子,不是他,那事就成了,哪还有如今这局面。”
嬷嬷瑾莞沉默不语,娘娘正在气头上,这旧事重提怕是不死心。
立储一事公开来说,后宫之人就开始蠢蠢欲动了,安隐烁在这些人中就像是隐了身,直接给柏笙请了病假,一院四人缩在院里,重新开启了安家小课堂,这次有了三个学生。
安隐烁每日忙着备课,偶尔给知海酒店支支招,也接受到酒店已经在四个地区开起来了,心里也是很高兴,顺便叮嘱他们收集各地区的食物种子。
没办法,习惯了大中华的各色美食,这古代调料就太过寡淡了,他得找调料啊。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立储一事也尘埃落地,大皇子被立为太子,娶范丞相嫡女为太子妃,于四月成婚。
安隐烁听闻消息哟呵了一声,这皇上可真是不给皇后脸面,立了贵妃儿子为太子,这是要干嘛?
柏笙毫不意外,静静吃饭。
“阿笙,你觉得你这父皇想干什么?”
柏笙听到安隐烁问,想了下开口道:“他喜欢有能力的,柏文绪性子张扬不懂收敛,皇后也管不住,曾经在私下就说过自己定是太子,估计是他不喜欢。”
“这样吗?说起来,后宫挺久没有新皇子了,最小的十皇子也已经六岁了,也就说五年没娘娘生孩子了,老了?不行了?”
安隐烁戳着碗里的米粥,不愿再喝,每天都是粥,嘴里清淡死了。
“什么老了不行了?”柏笙一脸懵懂的询问安隐烁。
安隐烁对上他一双天真的大眼睛,心里有些虚,跟个八岁孩子说合适吗?不过……现代孩子不也是提倡性教育课,简单说说没什么的吧,毕竟古代成婚都早,再过上六七年,柏笙也该成婚了。
想到这儿,就直接开口给柏笙解释了。
解释的柏笙一张小脸涨红,急匆匆喝下碗里最后一点饭就钻回了屋。
安隐烁含笑看着,笑的像个坏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