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笙进尚书房一事早已定了下来,所以进入的十分顺利,可他这一走,安隐烁就开始分离焦虑了,这会儿他有点懂那些送孩子上幼儿园结果自己哭了的父母了。
安隐烁叹息一声,要教的学生少了一个,倒是也给自己腾出了些时间,该是要拼事业了。
这一拼就是几天都闷在屋里捣鼓面膜方子,书咖里的桌子上堆了不少美容方面的书,誊抄下来的内容也有厚厚一摞,安隐烁边对照边开始研磨研究。
而柏笙每日就从尚书房正常上下学,每次下学回来还会再找安隐烁问问不懂的学问,申请让安隐烁开小灶,听一些安隐烁的算数课。
安隐烁见他如此用功,自然高兴,但他也拉着柏笙叮嘱隐藏锋芒。
柏笙点头,依言照做。
在尚书房中,每次成绩出来都悬在中等偏下,平日也不多言语,下了学就背上安隐烁设计萤草制作的斜挎包,慢悠悠往回走,默背学的课。
经过荷花塘,偶尔会驻足桥间,寻那“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的画面,然后回到院中用自己并不精湛的画技给安隐烁画上一幅荷花图。
荷花凋零之后,他便把目光移到了露出花苞的菊花上,但画了一次黄菊后,哥哥笑道下次别画一圈黄菊花不吉利,从那之后,菊花便有了其他颜色,偶尔绿偶尔紫,反正是他想象的颜色。
今日,柏笙照常带着丙等考卷往回走,见到菊花只是淡淡扫了一眼,画多了自然对它也没了之前那样的兴致,快步往回走,盼着去吃哥哥这几天琢磨的咸蛋黄月饼。
走到院门口就闻到了香味,不由得就把走转变为了跑,推开院门高声喊了声:“哥哥,我下学了。”
安隐烁从厨房探出头:“洗脸换衣服,月饼马上就好。”
“好。”
柏笙应下,视线被安隐烁怀里白花花毛茸茸的小东西吸引,快速钻回房间换衣服。
巧玉看着厨房的方向叹息,低声跟香芸说:“主子不争不抢的,平日里不是读书就是研究护肤和吃食,就这样哪里能得宠啊,这日子怕是要一直这般苦了。”
香芸闻着空气中飘来的香味,吞咽口水,语气颇为不在意:“来这里之时不就知道了?主子本就是男儿身,不可能有子嗣,皇上自然不会待主子如其他娘娘那般,我倒是觉得,主子如此挺好。”
巧玉反驳:“主子不受宠,咱们这些当奴才的就要跟着受苦,你看那些娘娘手下的人都过的什么日子,你看看咱俩,唉。”
香芸目光不离小厨房的方向:“咱俩怎么了?主子从不会缺咱们吃穿,平日里待咱们也很好啊。”
香芸话落瞧见安隐烁出来了,立刻抬步往厨房走,帮着萤草一起往外端月饼。
柏笙换好衣服开门从屋中出来,淡漠的看了眼还在门外站着的巧玉,眸子带着意味不明的光。
巧玉被盯的后背一凉,快步去帮忙了。
桌上的月饼精致小巧,两口便能吃下一个,周围散发着月饼刚出炉的香气,让人忍不住咽口水。
安隐烁先给柏笙拿了一个,柏笙立刻笑开了眉眼,捏着月饼咬了一口,果然如哥哥说的那般咸香。
“好吃。”柏笙立刻夸了一句,把手里剩的一半也塞进了嘴里。
只是他的目光时不时看向安隐烁怀中,烁哥吃饭都不放下的小东西到底是哪里来的?
安隐烁注意到柏笙的视线,主动抬了抬胳膊介绍道:“今天和纯妃几位娘娘在御花园试用新面膜时,纯妃抱来的,说是她宫中小猫新下的小崽,我就要了一只,以后就在院中跟咱们做伴了,我给它取了名字叫白雪。”
柏笙盯了一会儿那猫,烁哥这么喜欢?白的真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