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没有等殷时回答,就垂着脸勾着嘴角离去。
殷时望着她离开的背影,那种担忧又无法阻止的感情一下子涌上心头。
他眼底浮现出金色,常人看不见的强大的气,从他的身体之中流溢出来,竟然将整个迎客的客厅全部充满。
另一头楼上雅间被邀请而来的其他异士惊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这是哪位前辈?好霸道的气!”
孔石安也是被吓到了,心想:不得了,不得了,师叔这棵老树开花,竟然这么刺激的吗?
当他看到孤身一人的师叔时,才把脑海里想的东西给清空了。
……
桑南霜带着系统的任务来了。
她刚才和殷时的跳舞,让所有人都改变了态度,她对其他态度殷切的人不感兴趣,找准了石会长和他的夫人,走了过去。
见她走了过来,石会长竟然感到有些荣幸?
可能是因为他自个跳舞太烂,他夫人跳舞还要烂的原因?
石会长现在看到桑南霜是感觉亲切无比。
他携着夫人主动朝着桑南霜走过去,笑道:“白小姐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刚才我和夫人正在讨论你,你就过来了。”
石夫人看着桑南霜的眼睛像是带上了星星。桑南霜在现代世界待过,确认了这就是粉丝看爱豆的眼神。
没想到即兴的一舞竟然会让事情变得这么顺利,桑南霜在识海里调侃系统:“我也没有不务正业吧?”
系统只要你走剧情你就是大爷,马屁吹起来。
【宿主你果然最厉害,棒棒哒!】
之后桑南霜的剧情任务走得那叫一个丝滑,几乎没有阻碍,加上她性格好,宴会结束,别说结识石夫人了,石夫人都想认她做干女儿了。
“常在经常忙,我每天下午也没事干,就在家里开开茶话会,如果白小姐不介意的话,可以来我那玩一玩,我家女儿和你差不多岁数,你们可以做个伴。”
“你这话说的,我看白小姐刚接手了父亲的生意,忙都忙不过来了。白小姐,你要是觉得需要帮助,随时可以和商会的人说一声。”
【剧情任务已完成。】
桑南霜告别了石家夫妇二人,正想再和殷时多聊一会儿,顺便编个谎安抚他,没想到路上被白府的仆人给截住了。
正是白老爷子的人,几个魁梧的大汉将她团团围住。
“白小姐,老爷子找你,让你离开这里,请。”
真烦,这个老爷子可以早点解决了。
桑南霜状似无奈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驶动,桑南霜百无聊赖拉开窗帘,却意外地看到了站在台阶上的殷时和孔石安,他们像是在等什么人。
随着马车渐行渐远,殷时瞥眼看见了她,表情微变,可惜桑南霜与他已经擦肩而过了。
“我会救你。”
殷时闭上眼睛,再睁眼时,许下了誓言。
……
还是那个阴森森的白府,白爷幸灾乐祸看了眼桑南霜。
“去祠堂吧,父亲在那里等着你。”
桑南霜看了眼他的满堂黑气夹杂着大片血光的面相,勾起嘴唇,不急不慢地往祠堂走去。
“她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白爷怒气冲冲踢了一脚花盆。
没想到这一脚竟然把花盆给踢碎了,花盆碎了后土里面竟然露出几片白色的纸铜钱。白爷心想:真晦气。
还没等叫仆人来处理,抬脚刚走就像被什么东西绊倒,哎呦一声一屁股坐倒在了碎裂的花盆上面。那白纸铜钱被他的血染得通红。
他一边哀嚎一边骂骂咧咧让人赶紧来收拾。
一边被搀扶着痛呼着说要请医生过来。
谁知一抬脸竟然发现一直扶着他的哪是什么人?而是粗制滥造的纸人。纸人画着红彤彤的妆擦着厚厚的粉,嘴角咧到了耳尖,不说话,就一直盯着他看。
“啊啊啊啊!!!”
白爷屁滚尿流,连滚带爬挣脱大力的纸人跑开去。不知跑了多久,好像已经逃离了纸人,他才定下心神来看周围。
周围竟然是一条空无一人的小路。
路很长很长没有尽头,白爷心里发怵,又跑了太久实在是走不动了。
好不容易在路上看见了一个车夫,他也不怎么认识白瓷镇的路,心里一喜,连忙说我给你钱,你带我去白府,就是白瓷镇最大的府邸。
车夫说:“先付费,后上路。”
白爷平时都是下人给的钱,自己哪还带钱啊,不耐烦说:“到了再给,到了再给。”
那车夫不停重复:“先付费,后上路。”
白爷没办法,只好掏兜,他发现自己的兜里竟然还是那几张东西,心下一喜,摸出来一看,竟然是一把染血的纸铜钱。
他吓得赶紧扔掉。
没想到那车夫埋头去捡。
“唉你……”白爷刚想阻止,不想那车夫180度扭过脑袋对他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来。
“齐了,齐了,马上送你上路。”
白爷尖叫声堵在喉咙里,整个人逐渐纸人化,最后像是傀儡一样坐上了车夫的车。
……
白爷具体遇到什么事情桑南霜不知道,不过总归是没几天好活了。
她迈进祠堂,背后一道冷风幽幽地把门给合上。祠堂的香比书房里浓郁无数倍,黑压压的牌位犹如一座大山压在了她的身上。
“婷儿,你今天做了什么,能让爷爷知道吗?”
白老爷子阴笑着,手上拿着一根漆黑的鞭子,鞭子泛着冷光,乃是一件法宝,打在白婷的身上能留下无法愈合又带有咒印的伤痕。
每次不听话,白婷就会像现在这样面临酷刑。
“我还以为这些年你学乖了,没想到还是这么喜欢忤逆爷爷。”
“说话啊!”
他如雷霆般呵斥一句,鞭子噼里啪啦擦过桑南霜的手臂打在地面上。
石板铺作的地面竟然留下了一道深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