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赔。”顾云逸继续打圆场,“我家中还有匹色纹类似的,虽说由家中绣娘做出来的,心意定是比不上,但这云锦也不是纸做的,洗洗能穿,谢侯爷高抬贵手一把,如何?”
“你觉得呢?”谢聿不答反问地看向锦衣。
锦衣抬眸,撞入他深渊似的邃目里,忽然明悟到——他要她赔的不是裤子,是她。
“我……”
“谢侯爷这不是难为她么?除了种种花,她能有什么想法,您今儿怎么跟这帮浑人一个德行,净为难人家小姑娘啊。”顾云逸不满抗议。
“她会的,可远不止种花。”谢聿眼尾轻勾,意味深长地深看了锦衣一眼。
锦衣僵住,不知为何,谢聿这一眼,让她想起了已被她压到箱底的避火图。
电石火花间,她猛地瞪大双眼,难道他……
“那也不可能会给你凭空生出云锦来吧?”顾云逸有些头疼,不得不越过锦衣,压低嗓子道,“老谢,给个面子,这事就这么揭过去?”
谢聿瞥了他一眼,神色淡淡,“可以。”
顾云逸立即探过手来地拍了把谢聿肩膀,“够哥们。”
两人之间本就隔着个锦衣,顾云逸这么一伸手,就跟搂住了锦衣似的。
谢聿看向锦衣的眼神,愈发深邃。
锦衣感觉到了他的视线,愈发如坐针毡。
这时候的顾云逸已叫瑶花继续击鼓,锦衣本想脱身,又觉得马上就走不合适,只能硬着头皮撑着,而这一回……
当那朵红花来到锦衣手中,锦衣反应神快!马上挥过去给谢聿,唯恐被沾到似的,谢聿似乎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操作整愣了一下,没有动,鼓声还就这么停下来了。
“哟!谢侯爷啊!”场上一阵寂寥,刚才跳得很欢的几个,都不敢起哄谢聿。
但赵城远敢啊,他眼珠子一转,马上道:“谢侯爷千杯不醉,烧刀子在沙场上更是喝惯了,什么投壶、作诗、弹琴的,总之君子六艺那是样样精通,我从小看到大都看累了!”
“少废话,直说。”谢聿清清冷冷地送出五个字。
赵城远等的就是这话,“你说的啊!别玩不起啊!”
“说。”谢聿压着燥,确实没啥耐心了。
赵城远立即问:“那您来回答方才的问题呗,别到时候说我赵世子光为难小姑娘,事实证明,咱可是光风霁月之人,来吧!谢侯爷可有中意之人,近来可有行房啊,在哪儿?”
现场顿时一片哗然!然而——
“只回答一个问题。”谢聿表示。
赵城远囔囔道,“忒小气!那这样吧,近来在哪儿行过一夜几次的房事啊?”
谢聿瞥了他一眼,神色清冷,吐出的字却砸在了锦衣心房里,“某园,六次。”
赵城远心下一奇,竟不是镇抚司?等等,某园!?不对……
“六次!!老谢,你可以啊!不过你耍赖!什么园说清楚!”赵城远大叫!
“!”锦衣手指都要抠进肉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