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出人命了啊、”人群发出颤呼。
赵瑾珩的狐朋狗友里却有人笑道,“老东西讹人吧!一脚就死?哪那么容易。”
“就是!也不看看赵大公子是谁,讹得了么?”有人立即附和。
赵瑾珩也没在意,示意随扈把老妇人也扛走就是,哪那么多事。
围观百姓自然都不敢拦,但就在随扈要拎起康婆婆时——
“嗷!”赵瑾珩发出一声惨叫!一手死死捂住手臂,鲜血已经从他手下渗了出来。
锦衣趁机从他肩膀上挣脱下来,飞奔向康婆婆,“婆婆!”
随扈自然要拦,但手握带血发簪的锦衣疯了似的,抬手就戳,扎得随扈也“嗷”了一嗓。
可当锦衣要扑到康婆婆身边时,赵瑾珩已经扣住她手腕,一把将她手上的发簪夺了,还要将她再次强行扛起,锦衣奋力挣扎。
赵瑾珩这回却发了狠,“你个小娘皮,伤了本公子还想逃?走!跟本公子见官去。”
“见官?”
“赵大官人呗!”
“哈哈哈哈!那是得见官,走走走……”
一群纨绔子弟兴奋起哄,完全不在意可能已闹出一条人命这茬。
锦衣被激得嘶声大吼,“赵瑾珩!你是忘了你表叔文渊侯的警告了?”
“啧!还用我表叔威胁上本公子了?你以为你谁啊,我表叔不过随手救你一次而已,你还以为他会上心?
少自作多情了!你信不信老子就算在这儿将你给办妥了,我表叔也不会多看一眼?别做无畏的挣扎了。”
浑不在意的赵瑾珩边说边继续要扛锦衣,锦衣却挣扎得厉害,他一手又受了伤,不方便使力,干脆直接拦腰拖走。
狐朋狗友们见他吃力,还纷纷上前来帮忙。
锦衣本就是弱女子,哪里禁得住他们拉拽?
不过一会,衣衫都散了,眼看就要被他们拖进酒楼施暴。
没人理会的康婆婆不知何时站了起来,抄起一旁店家的水缸就朝赵瑾珩砸上去。
“哐啷——”
水缸破裂,赵瑾珩满头都是血,狐朋狗友们作鸟兽散。
赵瑾珩转过身来,康婆婆已经再度呕血,脸色惨白带灰。
脱了身的锦衣却目露惊喜,连忙上前要抱住摇摇欲坠的康婆婆。
但不等她抱上去,赵瑾珩已经拔出随扈佩刀,朝康婆婆捅了上去,“老贱人,去死吧!”
“不——”锦衣奋力一扑,抱住了康婆婆,背后预却没出现期中的痛楚。
锦衣转头,本以为是有人出手相救,却发现是赵瑾珩的刀停住了。
“该死!”赵瑾珩恼怒地上前拽开锦衣,将她用力推给狐朋狗友,“帮我把人先带下去!等本公子先收拾了这老东西,咱哥几个轮了她!”
一帮纨绔闻言,哨声四起,几只手已经摁住锦衣,容不得她挣脱半分,还被强行往后头的酒楼快速拖拽过去。
强弩之末的康婆婆见此,还想上去帮锦衣,赵瑾珩的刀却已经送到她脖子前,眼看就要将她身首异处了!
“住手!”
策马而来的顾云逸脸色铁青,下马时直接飞踹掉赵瑾珩手里的刀,而后不由分说地将锦衣拉到身边来。
“没事吧?”顾云逸问了一声。
锦衣摇摇头,衣衫不整地朝康婆婆跑了过去。
顾云逸这才看向赵瑾珩,目中充斥着森寒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