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祝肴沉默,霍宵低沉的嗓音冷淡道:“换成其他人动了泱泱,就不是只要鼻子那么简单,我对你朋友,已经足够仁慈。”
谢名戴上白色手套,将锋利的手术刀消毒,放在一旁托盘中。
“霍宵,你能不能也将除了宁泱泱外的其他人当成人看!”祝肴压低的声音近乎嘶哑。
“没人能和泱泱相提并论。”霍宵声音淡漠。
“算我求你……”祝肴语气近乎卑微,好友即将遭受的事带来无法遏制的恐惧感,“我和你在一起一年,你就算养只小猫,也该有些恩情,当我用这一年的感情求你,行不行?”
“肴肴,非得我再说一遍?”霍宵黑眸冰冷,“认清位置,别不懂事……”
你不过泱泱替身而已。
认清位置,别不懂事。
生日那晚初见这两条信息的绝望和屈辱,再次将祝肴密不透风地包裹。
祝肴眼眶瞬间红了。
吴意嘉拉祝肴,“肴肴,他就是个人面兽心的人渣,你跟他讲道理有个屁用,不就是要我鼻子,多大点事。”
是啊,霍宵本就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他是站在顶端制定规则的人,说一不二,他的话就是道理。
谁有资格跟他讲道理……
祝肴苦笑,知道今天绝无可能全身而退。
“霍宵,如果你非要一只鼻子陪给宁泱泱,我的给她!”
祝肴拿起手术刀,闭上眼,朝脸上狠狠扎去……
“肴肴……”吴意嘉惊慌失措。
“祝肴!”霍宵厉声高喝。
下一秒,大量鲜血顺着刀锋、刀柄缓慢流动到祝肴拿刀的手上。
祝肴浑身在抖,手也抖。
她感受到了血,却感受不到痛。
“四爷!”谢名难以置信地低喊。
祝肴猛地睁开眼,只见距离她鼻尖一寸的位置……
霍宵的手。
紧紧握着刀刃。
鲜血从他手掌汩汩冒出,血腥味浓重凶猛,往祝肴鼻腔和肺腑里钻。
霍宵双眸瞬间充血,死死盯着祝肴,一字一字从喉咙里挤出来:
“祝肴,你今天敢自残伤一根头发……”
“我就杀了吴意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