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太太回家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除了在刘夏那里吃了瘪,最主要的还是心疼那2000块钱……
陈婉人如其名,向来温婉,性子也软,所以才一直被欺负得没边,也不会出声……
何盛民是个只知道死干,也不会抱怨的……
看着何老太太躺在炕上哀嚎,夫妻俩也只敢低下头,不说话。
倒是何盛民的弟弟,何盛昌听见大哥要拿了自己建新房,娶媳妇的2000块去……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夫妻俩要生孩子?凭什么拿我娶媳妇的钱?”
何盛昌已经把屋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还是觉得不解气,撸起袖子就朝何盛民挥起拳头。
何盛民还是顾念亲情,没有还手,只是用力抵住,心里已经对这个弟弟失望透了……
“小叔,这个家哪一分,哪一毫不是盛民辛苦赚来的?你成天无所事事,还到处惹事儿,哪次不是盛民去处理。你现在说这种话,真是太让人寒心了……”陈婉实在不忍看丈夫被打,只能哭啼啼的开口。
“这个家哪有你说话的份?你这个不下蛋的母鸡,再吵连你一起打……”
何盛昌被戳中痛处,发了疯似的吼道。
“都给我闭嘴!把街坊四邻都嚷嚷来了,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哎哟……真是家门不幸噢……你们几个不孝的东西。”
荷老太太还想着靠刘夏给她保个大孙子,让她在村里扬眉吐气一番呢……
这吵吵嚷嚷的被人听了去,她都没脸再出门了。
说罢,她从坑头的大木箱子里掏出一个正方形的布袋。
一层又一层的拆开,数了2000块出来,又把剩下的200多块一层一层的包好,放了回去。
“哎哟……这可真是要了我的命啊……”
颤巍巍的把2000块伸手要拿给陈婉,她想了想,又收回手,把2000块递给了何盛民。
何盛民接过钱,跟陈婉回屋了,夫妻俩不知道刘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商量着明天把钱送过去的时候再问清楚。
……
第二天一早,陈婷跟陈婉夫妇早早的就来了。
“夏夏,你们吃过了吗?”
陈婷见刘夏带着小风在院里给菜地除草,寒暄道。
“吃过了,嫂子。”刘夏见他们来了,放下小锄头,擦了擦额头的汗,“进去说吧。”
许廷安给他们倒了茶,很识趣拿着报纸进屋去了。
“刘大夫,这是你昨天说要的2000块,我们带来了。”
陈婉把钱拿出来,整整齐齐的一摞,放在茶几上。
刘夏笑了笑,从里面抽出5块钱。
“我的诊金我拿走了,剩下的你收好吧,陈姐。”
三人看到刘夏的操作,一头雾水,面面相觑……
陈婷是个聪明的,很快就理解了刘夏的意思。
“夏夏,我替我姐谢谢你。”陈婷哽咽道。
其实每每看见自己的亲姐在水深火热之中,她心里也不好受,但是她也没办法,哪个女人不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婷婷,我怎么听不懂啊?”
陈婉还是一脸茫然的看着二人。
“我只是给你们开个药方,你们自己去抓药,自己熬药。又何来要给我药钱一说。”
“每天过来我这里施针,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费多少功夫。只不过要调理身体,肯定要吃点好的补一补。老太太又怎么舍得花钱呢?再说了,生孩子以后也要花费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