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可以走了吗?”她闭着眼问。
“不可以。”
“……”向云疏睁眼看他。
汗湿的碎发粘在额头上,让她有些难受。
他不让她走的意思,是待会还想再要?
中间叫了一次水。
洗干净后,换了床单被褥,向云疏裹上毯子,缩到床上就昏睡了过去。
天快亮的时候,向云疏睡的模模糊糊间,觉得有微凉的手在抚摸自己的后背,就翻身过来,主动朝对方怀里凑了凑。
谢渊原本并没有这方面的意思,可是,她竟然这么主动靠过来里,柔软的身子完全蜷缩在他怀里,没有一丝抗拒和防备,依旧闭目睡着。
她的姿态似乎充满了信任和依赖。
这让自小生活在算计和阴谋中的年轻储君,心中起了一丝涟漪。
他注视了一会少女清晨的的睡颜,一低头很容易就被她毫无遮挡的身子所吸引。
这让年轻的储君,感受到身体某处在渐渐苏醒。
天生的尊贵身份,凡事唾手可得的生活环境,让他长成了一个不会,或者说不愿意压制自己本性的人。
既然想,那就得到。
于是他毫不犹豫大掌向下,盖住了少女身上柔软的线条。
管事公公付青和昭华殿掌事宫女杜鹃,正在昭华殿门外候着。
这些年殿下的起居一向规律,什么时辰起床,用早膳,读书,习武,功课,给太后请安,都有定时。
杜鹃看了眼铜壶滴漏,有些着急:”往常这时候,殿下都起了,今儿怎么还没动静呢?付公公,咱们要不要进去唤醒殿下?“
付青蹲坐在门槛上,老神在在的:“你慌什么,那位姑娘在里面呢,难道你不知道?”
整个昭华殿,除了兰嬷嬷和付青,只有这位行事稳重的掌事宫女知道向云疏的存在。
杜鹃再次看看滴漏:“可前几次,殿下也没耽搁早课呢。”
“自从殿下八岁被立为储君,除了两次生病,其余每天都按时早起功课,够辛苦的了,偶尔一次,何必计较?”付青笑道。
杜鹃一想,也是。
太子殿下这些年的勤勉,众所周知。
如今殿下能够和姑娘行房,这是天大的好事,何必进去打扰。
难得的日子,也该让殿下歇歇。
于是,杜鹃也就坐了下来。
这时外面传来说话声,不等付青和杜鹃起身阻止,向风瑶带着宫女福儿已经快步走了进来。
付青一下子蹦起来,陪着笑上前迎着:“哎呦,这么大一早的,向侧妃您怎么过来了?”
“我要见殿下,我有事要跟殿下说!”
向风瑶不理会付青,径直朝殿内走。
付青连忙阻拦:“殿下还没起呢,没有命令,任何人不能随意进去打扰。不如向侧妃过些时候再来?”
“我有很要紧的事情,等不了!”向风瑶双手横眉怒视,“狗奴才,滚一边去,凭你也敢拦我的路?我可是殿下的侧妃!”
杜鹃也忙过来:“向侧妃息怒,殿下这两日身子不适,您不可进去打扰。”
“哪里来的贱蹄子,也敢拦我?”向风瑶一巴掌就扇到了杜鹃脸上,“我倒要看看,这东宫还有没有上下尊卑!怎么这些奴才一个一个都敢拦着我的路了!”
杜鹃被打得嘴角溢出血丝。
付青有些红眼,待要上前,被杜鹃拦住了。
杜鹃朝他微微摇头。
不管怎么说,他们是奴才。
向风瑶哼了声,提着裙子登上台阶,直接就挑帘子朝太子的卧房走去。
“殿下,殿下,妾身有事求见。”
绕过屏风,那张精致的牙床上,帐子正随着风摆动,里面人影幢幢,发出低微的喘息和细细的呻吟声。
虽然还没有侍寝过,但进宫之前,向风瑶也是接受过一些“婚前教育”的,她看过本子,知道男女间大概是怎么回事。
即便隔着帐子,床上的情况是怎么回事,她也一下子就猜到了。
她如遭雷劈,整个人立在了原地,迈不动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