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学一本人正坐在沙发上，大约是报警和做笔录的连番折腾，他有些吃不消，此刻面上满是疲惫之色。见杜若荞三人到来，也不过是看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一位长相周正一脸正气的警官走上前来，同林垗道：“你就是特殊事件调查局的林垗吧，幸会。”

林垗打了招呼：“幸会幸会。”

李警官以犹豫的神色看向杜若荞和喻阳二人，道：“这二位是？”

杜若荞这时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道：“李警官您好，我是特殊文物保护局的杜若荞，这位是我的同事，喻阳。这起事件将由我们三方合作办案。”

李警官点点头，他指着卧室道：“我们去这里谈吧。”

三人一同走进了卧室，走在最后的喻阳关上了门，将一个小小的屏蔽器附在了门上。出于工作保密需要，每当他们想进行私人谈话，就会开启这个屏蔽器，如此这般，这段谈话就不可能被任何设备记录下来。

刚刚一本正经的李警官在卧室里一下子松懈下来，他用力一锤林垗，唉声叹气道：“我可真不想在工作的时候看到你。一旦出来办案要和你们合作准没好事儿。”

林垗也笑着捶了他一下：“跟我多乐意看到你一样。”

这二人的关系远比表面上熟悉得多，林垗对杜若荞解释道:“我俩大学室友，他叫李焱，毕了业他去当刑警，我来了特调局。”

杜若荞挑眉：“那你俩？”

李焱憨笑着挠挠头，道：“这不是为了省事儿嘛，以前我和老二一起合作的时候，受害者非觉得我俩相互勾结，后来就图省事儿，直接明面上装不认识了。”

杜若荞点点头，若有所思。林垗正色道；“讲讲吧，周学一有什么反常没？刚刚打电话的时候你也说得不怎么详细。”

李焱认真道：“没有任何异常，最起码我没发现。刘时顺莫名其妙地潜入了周学一家里，又莫名其妙地死了。从头到尾，这位周教授都相当无辜。”

林垗皱眉，他思索着道：“讲讲刘时顺尸体的细节。”

李焱道：“按程序规定你们看不了照片，刘时顺的女朋友不是小真吗?她倒是可以去认尸，她撑得住吗？细节就是，我们的法医检查的时候发现他身体的所有器官都衰老得像七八十岁的老人，”

林垗倒是笑了，道：“小真已经到警局了，放心，小真可比你想得坚强。”李焱接着道：“哎老二，你真觉得这位周老师有问题？我看他很正常啊。”

林垗不答，只是道：“让我们会会这位周教授吧。”

说着，林垗拉开了门，四人走了出去。周学一还在沙发上闭目躺着，他们发出的动静不算小，似是惊动了周学一，他一个战栗就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