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荞用手电筒划过林垗的脸数次，见对方一直盯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姿态，杜若荞伸手制止，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先别说。”

林垗：“......不是，你为什么那么熟练啊。”

杜若荞表情严肃而沉重：“这就是为什么老付不喜欢我接和警察合作办案的任务。每次都得写保证书，保证我局成员以正规合法完备的办法完成任务，不过这次就不一样，这可都是他允许的。”

杜若荞身上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林垗，一本正经道，“我们刚刚干的坏事还少吗？从开锁开始，周学一随便说自己家里丢了点宝贝，那金额，咱俩通通都得牢底坐穿。”

林垗轻咳几声，道：“那我们？”

杜若荞鼓励道：“加油吧朋友！我们速战速决。”

相处了几天，二人也熟悉了不少，杜若荞对他的态度终于不似一开始的冷漠疏离，不再是卢真哥哥这个平面的人物代称，而是真正把他当成了伙伴一样的存在。

林垗喜欢这样的变化，他默默地跟在杜若荞身后，看她激情四射地投入任务之中。他早早就听说过杜若荞的名字，如今和她相处着做任务，只觉得她比旁人口中所说还要好上无数倍。

他们这时已经下到了地下室的底部。周学一家的地下室的温度比房间还要低，杜若荞身上这套黑色运动套装根本难以抵御这里的阴冷。她一掏兜，很快掏出了一个白色的长方体，贴在了自己的身上，又大度地给了林垗一个。

林垗惊异：“这又是你们特保局研制出的能升温的东西吗?”

杜若荞“......不，其实这只是一个暖宝宝。”

林垗尴尬，还好黑暗掩盖了他一瞬间通红的脸庞。若是何悠然在一定会大呼小叫地宣扬老大这个厚脸皮竟然也会脸红。他其实也觉得有些冷，便拆开了一个贴在了身上，继续向前。

大概是由于空气不流通，地下室的味道很沉闷，手电筒随便照到何处就会看到厚重的灰尘在空气中飞舞。还有股杜若荞形容不出的味道，十分不好闻，对她这样嗅觉敏感的人更是折磨。

地下室的空间十分庞大，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周学一把此处修建得像处木质的阁楼，上方还有无数横框。

下到底部后，二人才察觉出，这个地下室的占地面积大概是周学一家的院子和房子加起来的大小，照过去压根看不到尽头。这里大约放得都是周学一的心爱之物，相较于房子里以装饰功效居多的屏风，雕刻，画一类的珍品。这里则以玉居多。

这些玉都被周学一用玻璃罩小心地罩着。杜若荞用手电筒扫过去，哪怕是她这样不懂玉的人，都被眼前这些玉的美丽深深地震慑。

林垗的养母是商人，他跟着也见了不少珠宝玉石，不由得啧啧赞叹：“这个周学一，家里倒是有不少好东西。”

“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