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个一身西装戴着墨镜肌肉虬劲的寸头壮汉从驾驶座上下来,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又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一把伞撑开,恭敬地低头弯腰。副驾驶里先是伸出了一只一看就保养精细的手,上面戴着简单低调的黑色戒指。接着是一条穿着西装裤的腿,再接着,露出了喻阳那张无比精致的脸。
说真的,一个正常的人类如果能长成喻阳这样,无论男女,爱美都相当正常。在喻阳的成长过程中,无数人怀疑过他不是直男,哪有直男如此爱美?长辈们个个忧心忡忡,但见喻阳天天一副傻乐的样子也不知道如何开口询问。所以当时喻阳哭着闹着要和杜若荞当搭档,喻家人个个高兴得喜极而泣,以为喻阳终于有了喜欢的小姑娘。
当时喻阳的哥哥姐姐都对杜若荞充满了好奇,以不同的借口和理由往特殊文物保护局跑。局长老付还以为他们工作完成得不好,被上面盯上了。那段时间老付愁得头发都掉了不少。这个误会后来就解决了。因为喻家人发现,喻阳对杜若荞的感情和爱情不搭一点边,杜若荞对他来说似乎扮演了哥哥的角色。二人的相处模式和喻阳与他最怕的大哥一模一样。杜若荞亦然,两个人没有一点暧昧因子。
似乎是阳光刺眼,喻阳先是伸手一挡,捂了一下眼睛,这才在司机的护送下走到杜若荞车旁。
看到这一幕的杜若荞:......,你被伞护成这样,哪来的光。
杜若荞见这位壮汉司机似乎是想为她拉开车门,她赶忙拿起从卢真家里拿来的木盒子,然后一气呵成地拉开门跳下车。开口就道:
“你今天这又是哪一出?”
喻阳眨巴眨眼眼,道:“骄矜贵公子呀。”
杜若荞:“......”
杜若荞:“你知道吗。在认识你之前,我想不到一个正常人嘴里可以发出这两个字的读音。”
喻阳早已习惯来自杜若荞的攻击,但仍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若荞姐姐若不喜欢,我改就是了。”
杜若荞:“......”
杜若荞:“对不起我的错。”她硬生生转了话题:“来吧,我说正事。”
一旦杜若荞说出正事二字,喻阳就会变得严肃起来。杜若荞私下觉得这有点像巴甫洛夫的狗,她成功地把喻阳训成了。
喻阳一本正经地道;“局里最近在查另一个大案,几乎所有的同事都去忙这个了。我们的这块玉只有照片,资料库那里懒得查。”
杜若荞也严肃起来,道:“这玉有问题。有个叫卢真的小姑娘,因为这块玉变老了。”
“啊?”喻阳一脸惊恐,显然这是他的噩梦,道:“这是什么邪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