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停止了攻击,眼神中浮现出疑惑:“你又是谁?为什么在卢真家里?”
见对方应该不是恶人,杜若荞也不愿再和对方打斗下去,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于是道:
“你好,我是特殊文物保护局的杜若荞。受卢真的委托来研究卢家传家宝玉的问题。”
男子终于放下了戒备,表情也不似刚刚那般严肃。他主动向杜若荞道歉道:“抱歉,杜小姐。我还以为您是来偷东西的。真真向我提起过您。”接着又自我介绍道:“我是卢真的哥哥。卢真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刘时顺又给我打了电话,我才过来的。”
“我不记得卢真有哥哥。”杜若荞戒备地看着对方。
“是这样的,杜小姐。我妈是真真妈的同胞姐妹。当年被送给了她人抚养,这件事很隐秘,毕竟不算光彩。我妈和小姨关系不好,但真真一直和我有联系。对了,我叫林垗。”说着还比划了下,“土兆垗。”
林垗耐心地解释着,只是他虽认真回答了杜若荞的问题,但仍未完全放下对她的怀疑,他问道:“您怎么会来这里呢?我刚刚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杜若荞苦笑了一下:“的确是出事了,卢真她......我猜测和这个木盒子里面的东西有关。”说着,杜若荞伸手指了下楼下的方向。
“她怎么了?为什么会和这块玉有关?”
“她......刚刚刘时顺也问了这个问题,但是我不知道怎样去告诉他。你做好心理准备,卢真她变老了。从我接到她的电话到我到她家,大概有三个小时左右,我不知道这三个小时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总之等我来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衰老了的模样。”杜若荞一边说一边下楼,林垗则跟在她的身后。
杜若荞伸手去指了指地上的衣服,开口道:“你看到这些了吧?我见到她的时候,卢真浑身都裹满了衣服。当时她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对劲,我不小心碰掉了她的帽子,她就这样跑走了。”
心虚地轻咳了一声,杜若荞补充道:“刘时顺现在应该在找她,我也交代了特保局的朋友去查,你知道卢真最有可能去哪里吗?”
林垗似乎是不知道怎样去开口,他斟酌着问道:“您是喝了酒吗””
杜若荞尴尬地一笑,其实她能理解,如果没有切实地看到过,没有经历过这个场景,大概都会觉得她得了癔症。她只是道:“如果我说的是真的呢?”
沉默了片刻,林垗没有回答杜若荞这个问题,而是道:“您为什么会觉得卢真这样和玉有关呢?”
“你亲眼看到过过这块玉吗?”
“没有,外婆不许我们多看,但是......”林垗微微皱眉,沉思了片刻道:“但是她倒是经常强调,让我们不许接触这个盒子,不许碰这块玉。”
“你不觉得这玉有古怪吗?还有,卢真跑走的时候很可能随身携带了这块玉。我进来的时候,这块玉已经不见了。”
“您是怀疑卢真碰了这块玉吗?”林垗问。
“我不知道......”杜若荞摇摇头,道:“要不然我想不出更合理的解释,她怎么会突然之间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