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如同闷葫芦一样的小儿子,除了下地干活还是下地干活。
连别人家的孩子都知道上山捡柴,下河摸鱼,而他一天到晚除了地里就是家里忙活,在他看来就是蠢笨且没有了息的。
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在大儿子说要卖了他的时候,都没有犹豫一下。
毕竟,这样没用的孩子留在家里也没什么用,而且他年纪也大了,到了要娶媳妇的年纪,到时还要盖房子给彩礼,实在不划算。
到不如卖出去还能得个几两银子,而他们老两口以后养老有大儿子一家也就够了。
儿子太多到是分家了,反而更容易发生扯皮的事。
沈安也不是没发现黄老头上下打量自己的眼神,他就那么站着任他打量。
看着他那浑浊且怀疑的眼神,沈安哪里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县太爷查看了沈安的身份文书,确定无误后,又传给师爷作了笔录,这才还给沈安。
沈安接过收好,县太爷这才问黄老头。
“原告说说看你有什么诉求?”
虽然升堂前主簿已经给他说过了,但上了公堂这却是该走的流程。
黄老头虽然心里有些忐忑,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大人,我这儿子不孝啊,离家十几年都不回来看一眼,也没给家里捎过一文钱。
这些年都是他大哥一家在奉养我们二老。
他这才刚回来,他大哥不过是想让他回去看看我们老两口。
他就说他大哥是奸细,让人把他大哥抓了起来。”
黄老头说着又是一阵捶胸顿足,嗷嗷大哭。
看着一些眼窝子浅的百姓已经纷纷抹泪,开始指责起来。
“这也未免太不孝了吧,这种人就算考上秀才也没用啊,县太爷就该革了他的功名,将人抓起来才是。”
这人话才说完,就听到身边的人讥笑一声道。
“你这么厉害,那不如干脆你来当县令好了。”
轻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就凭那老头一句话就断定安叔是坏人了?
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病。
那人被一个小丫头怼了,也很生气,怒目圆睁的抬手就想打人。
而就在这时。
“啪~”
惊堂木重重落下,县太爷看了围观的人一眼。
“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那人抬起的手只能悻悻放下,这也才想起来自己是在哪。
若是,他真的在公堂上动了手,那就是不给县太爷脸面,到时可是要打板子的。
县太爷看了这边一眼,心里悄悄给自己捏了一把汗。
那个小姑娘好像是跟着郡主一起来的,若是真让她挨了打,到是怕是没那以容易收场。
见那大汉收了手,他这才悄悄舒了一口气,继续道。
“好了,黄老汉你的诉求本官知晓了。”
说完又看向沈安道,“沈秀才,你可有什么可自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