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京里的贵人都这么无聊了吗?”
县令闻言又要拿东西抽他,却又被师爷拦了下来。
“老爷消消气,消消气。”
安抚好县太爷,见他把举起的砚台放下来,还宝贝的吹了吹,这才一脸无语的问那个衙差。
“你们是在哪里将人带回来的?”
师爷觉得这一点很重要,毕竟,他要搞清楚这位郡主是从哪里听说的,才能猜测到她的态度。
这事那衙差还真知道,毕竟,就是他还带人去请的人。
当时他就感慨那宅子可真是豪华,黄家那二儿子既然能混进那们的府邸做管事,可见也是个有能耐的,那也就不差那点银子,怎么就不肯孝敬父母呢?
把人带回来的路上,他还曾劝过那人,让他不要和父母犟了,毕竟,要是让他的主家知道他是个不孝不悌的人,只怕连差事都保不住 ,那就真的因小失大了。
只是,那人却一路不肯多说一个字,他也就懒得再管了。
那衙差这般想着,便如实的说了。
“就是城东那个最大的宅子,好像叫‘沈宅’。”
师爷一听这话,立马捂住额头差点没晕过去。
这次不仅是县太爷想拿东西砸这家伙了,就连他都想暴揍这人一顿。
县太爷显然没回过味来,看到师爷这样子,连忙问道,“师爷这是怎么了?”
“那个云溪郡主的母家就姓沈,是当朝十大豪商的沈家嫡女。”
“你、你……你这是跑到人家郡主家里抓的人啊。”
郡主的封地不在这里,她来北地自然是住沈家的别苑了。
师爷突然有一个很可怕的念头。
县太爷这会子也回过神来,“咱们抓了郡主的人?”
师爷狠狠的点了点头,“八成是这样了。”
县太爷心里忐忑,“那怎么办?咱们要放人吗?”
他虽不是什么好人,但这里当了几年县令,自认还算兢兢业业,不说做到大公无私吧,但也没做过枉法的事。
既然,有人报案他就没有随便将人放了的道理。
就县太爷满脸纠结之时,师爷出声提醒道。
“老爷,也许那位郡主娘娘没有要您直接放人的意思?”
县太爷这会子却不太相信师爷的话了,不是对这位老伙计不信任,只是觉得若她不是想让自己放人,她这个时候来衙门做什么。
县太爷于是一脸便秘之色,那表情要多痛苦有多痛苦。
师爷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又钻牛角尖了,忙分析道。
“老爷你想啊,若是她真想要人,就该直接进衙门,这本就不是什么大事,若她开口老爷还能不给这个面子?
可她偏偏等在衙门外,还说是来看热闹,学生斗胆一猜。
只怕这位是想让老爷升堂,而且还是公开审理此案。”
县太爷这下更怀疑了,那个人可是这位郡主的人,若是真被审出来,是个忤逆不孝的,那岂不是让她这个主子也跟着丢人?
可师爷却有了不同的看法,小心的猜测道。
“老爷,你说这事当中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隐情是咱们不知道的?”
县太爷看着师爷,眼底的郁结一点点化开,他觉得师爷分析的很有道理啊。
看了看缩在门边的那个衙差道,“快去,吩咐下去,老爷要升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