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内阁工作,外人看着光鲜亮丽,可背后的辛苦却没几个人知道。
守卫将领之所以在这里等着,其实是不想面对傅流山那锐利如刀的眼神。
这下有了回复,连忙出去告诉傅流山,让他赶紧滚蛋。
想到傅流山那不满的眼神,口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你那点玩意儿,内阁已经见识过了,你赶快回家啃书去,准备考试吧,别再搞这些有的没的了。”
傅流山一听,差点没被气得背过气去,自己忧国忧民的心意,却遭到这样的轻视,还要拿考试来压我?
现在这情况,我已经成了大家眼里的笑话,学界里恐怕也没人会再认真对待我了。
就算考得再好,一个名声已经受损的举人想要进士及第,比登天还难,估计连殿试的门槛都摸不着。
“怎么,你还想敲登闻鼓去申冤?”
“我跟你说,内阁要是不想理你,你敲鼓也没用。”
“看你还有几分男人样,还是早点回家吧。”
“在家乡,一个举人也算是个人物,安安稳稳过日子,别再瞎折腾了,多好啊。”守卫将领劝说道。
傅流山心里一阵凄凉,感觉前路一片黑暗,满腔热血似乎都要付之东流了。
守卫将领见傅流山脸色不对,不敢再惹恼他。
可又想起他要去敲登闻鼓的疯狂想法,头疼不已,生怕他又弄出什么乱子来,把自己也牵连进去。
转念一想,他想到了个法子:
“按理说内阁既然有指示了,这事儿基本上就这样了。”
“但是呢,天高皇帝大,内阁上面还有更大的。”
“说到底,这天下最大的还是皇上。听说皇上最近经常在北苑和京营之间跑来跑去的。”
“哎,都说百姓苦,你看皇上也挺不容易的。”
守卫将领边说边摇头。
傅流山越听眼神越亮,最后竟然闪烁出奇异的光彩。
他朝守卫将领拱手行礼,感激地说:
“多谢兄台指点迷津,将来若有所成,必不会忘了报答。”
随即转身跳上马车,吩咐仆人驾车出发。
守卫将领小声嘟哝:
“我指点你什么了?”
“我不过是想让你赶紧走,别在我当班的时候找麻烦。”
“这些读书人,心思真复杂。”
“好在不用老和他们打交道。”
“但愿这个疯子别再闹出别的事端来。”
想了想,又觉得真要是出什么事,自己一个守卫将领,能有多大关系?
于是自顾自哼着小曲,开始在各个守卫点巡逻起来。
傅流山坐上马车,一路上打听着消息,最后来到了北苑附近。
可惜的是,因为朱由校近期在这里居住,北苑戒备变得异常严格。
就连守卫都受到御马监和锦衣卫的双重管控。
想见皇上,比给内阁上书还难。
正当傅流山一筹莫展之际,看到街上有唱戏的。
当即他灵机一动,决定效仿戏文里的招数,吩咐仆人开始筹备。
这仆人是跟着他从老家出来的,老实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