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没有发现自己座下的轮椅向后滑开了数尺,心里是无穷无尽的后怕!
他也终于意识到,眼前的滕梓荆或许从头到尾都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万幸这个男人没有真的对范闲下手!
至于滕梓荆说他是在最近大彻大悟,实力才突飞猛进?
陈萍萍刚才、现在、乃至未来,一个字都不信!!!
“你!究!竟!是!谁!”
同样的问话,不同的心境。
滕梓荆恭敬地躬身行礼:“回禀院长,属下滕梓荆,实力勉勉强强算个八品下...”
影子十分尴尬,幸有面具遮掩。
“余生所求不过一事,想要看看小范公子能为这个世界改变些什么!”
此时此刻,陈萍萍听到的依然是同样的回答,心境却大为不同,他看着神情无比认真的滕梓荆,竟是开始有些相信了。
一刻钟后,滕梓荆拿着五两碎银走出监察院。
嘴里却嘟囔着:“你那个宅子修的富丽堂皇,藏有珍宝无数,赔我的衣服就给五两银子!呸,我从未见过如此小气抠门之人!”
兜兜转转,滕梓荆找了一间成衣铺,量过尺寸订制了几套衣服。
是夜,他熟门熟路地回到莲香楼。
玉珂似乎是一直在等候,她看到滕梓荆后立马迎了上来,熟练地钻入滕梓荆怀中。
“大爷,您今日怎得来迟了?奴家还以为您厌了我莲香楼,不来了呢!”
“啵。”
亲了一口怀中御姐,滕梓荆吐槽道:“今日偶遇一男,将我衣物撕毁,还好本爷跑得快,不然怕是清白不保啊!”
玉珂一手掩面吃吃地笑个不停,另一只手捏做小拳头不停地捶打着壮硕的胸肌:“大爷...大爷真会...真会顽笑!”
滕梓荆揽着玉珂上楼:“本爷从不骗女人,哼,只可惜我就讹了他五两银子,都不够我做几身好衣服。”
玉珂笑道:“那我可得赶紧告诉大爷一个好消息,给大爷添些喜气。”
“哦?什么好消息?”
“申时东家派人传信,言明大爷今后可在莲香楼随意用度,再无需支付半文钱!大爷,这算不算好消息呢?”
滕梓荆愣了愣神,心里说道:好吧,陈爷局气,就冲免单这事儿,我以后一定想办法救你一命!
辰时,滕梓荆起身穿衣。
床榻上,名为玉冰的姑娘人如其名,肤如凝脂,白璧无瑕。
“大爷今日为何早起?”
滕梓荆亲了亲榻上姑娘:“今日去靖王府看戏,不然怎么也要日上三竿,方才起床。”
玉冰的脸颊白里透红,起身服侍,好悬令滕梓荆没能走成。
靖王府外,滕梓荆姗姗来迟。
范闲跳下马车,既无语又无奈:“老滕啊,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昨夜一场恶战,见谅,见谅。”
范闲听懂了,但他很想不懂。
马车内,范若若和范思辙倒是以为滕梓荆昨天夜里真的在和什么人拼杀。
随后,一行四人走向靖王府。
没有出现什么打脸环节,门外竟是靖王世子李弘成亲自等待迎接,并带领四人前往今日诗会所在。
而在路上被范闲一通插科打诨调侃,令他根本没有办法和范若若多说几句话。
等几人来到雅苑,一众京都贵人、才俊、各府千金等早已分列两侧坐下,中间有卷帘遮挡,非礼勿视。
滕梓荆跟着范闲来到一座书案后站定,只想用一首歌表达自己的心情:那年十八...三十八,靖王诗会,站着当护卫,那时候,我含泪,发誓各位,必须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