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宿舍灯还没亮。
许徕娣扒拉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五点半。
室友还没醒,她轻手轻脚起床,洗漱收拾了下就出了宿舍门。
已经入秋,早上有点凉了,冻得人脑门疼。
下次出门得穿厚点。
这么想着,她拐进食堂买了个包子。
是因为出门太早了?今天食堂阿姨们怎么老往她这儿看呢。
许徕娣一边咬着包子,一边想。
到了教室,她打开灯坐到座位上,开始预习数学。
教室慢慢嘈杂起来,不过许徕娣并没在意,她做事一向很专心,很少会被外界影响。
直到肩膀被拍了拍,许徕娣疑惑地抬头,看到同桌林可一张憋得通红的脸:“许徕娣,你怎么,换发型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许徕娣一脸莫名,“什么换发型?”
后桌的张初霖突然伸手在她头上摸了一把。
她皱着眉转过头,想问他发什么神经。
却突然惊觉头上感觉不对。
为什么,为什么她脑袋能感觉到他的体温?!
脑子后知后觉回忆起昨晚那个冰冷的电子音说的话。
“生理惩罚为完全脱发,脱发,发……”
她不敢相信地,迟疑地缓缓抬手,慢慢摸上自己的头。
初秋清晨的高二(3)班,一颗光滑的,反射着教室灯光的卤蛋发出了带着哭腔的尖叫声:“啊-----!”
时间倒回昨天。
“老板,康乃馨怎么卖?”
“五块一支,多买给你优惠。”花店老板懒洋洋抬眼,看着那个戴着眼镜,扎着马尾的小姑娘。
尽管她没穿校服,老板还是一眼看出了她是个高中生。
且应该是那种比较努力的老实学生。
刘海有点油,右手一直在口袋里动呀动,站在两种包装的康乃馨面前犹豫了很久,还是问了看起来便宜点的那种。
“那,纸包装的这种呢?”小姑娘咬了咬唇,终于没忍住,伸手轻轻碰了下那牛皮纸包装的,插了满天星的小花束。
老板坐起了身,笑道:“这种十五一束,你是学生吧,能给你便宜点,十三。”
小姑娘一脸掩饰不住的受宠若惊,忙摆手想拒绝的样子,又停住了。
她右手从口袋里掏出来放到身前,工工整整地冲着老板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谢谢老板,我要六束这个。”
老板走出柜台,利落地装好了花递给她。
“一共78,你买得多,给你抹个零,你拿70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