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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晏没在森林里遇到皎皎,有家人,被家人认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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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你快点儿,换个衣服这么慢,等下我上来揪你了。”
浮笙百无聊赖把领带扯松又系上,如此反复,都快把熨得好好的一根领带给揉成垃圾团。
浮亦山一脚踹过去,“催什么催,你妹妹和妈妈多化会儿怎么了?本来化妆就很繁琐的,你个毛头小子什么都不懂的滚一边去。”
本来就觉得自己这个儿子讨不着老婆,现在看来更讨不着了。
浮笙哀嚎,“还不是你们非要喊我回来参加什么晚宴,时家找到被拐很久的继承人就找到嘛,干嘛还非得我去啊?”
“我山都登一半了你给我喊回来,我还没怪你呢你又骂我。”浮笙嘟嘟囔囔,又惧怕他老爹的佛山无影脚,到底没敢再继续催。
说着,两人讨论的主人公就下楼了。
浮玥一身银色鱼尾裙,抹胸掐腰的设计显得人格外纤细,美的好似跃出海面的一尾银鱼。
众人寻觅不得的珍宝,一经找到就得好好养起来收藏的珍爱之物。
走下楼梯的动作却维持不了十秒钟的淑女,坐进车里之后就把高跟鞋给踢了。
“妈妈好累啊,要不是为了漂亮我才不穿呢。”
熟门熟路地搂着苏姀的胳膊撒娇,顺带还白自己那没眼色的哥哥一眼。
“哥哥还要催我,我心理压力都大了。”
“浮皎皎你别给我告黑状啊,我没惹你吧,上个星期还给你带了土特产呢。”浮笙一脸不敢置信,挤眉弄眼地控诉浮玥。
兄妹俩拌嘴的日常浮父浮母显然已经习以为常了,没管他们两个,自己在另一边你侬我侬。
好在车内空间够大,前面挡板一升也不会叫其他人瞧见。
车子在时家大宅停稳,浮玥又恢复众人面前那副高贵骄矜的气质,被浮笙扶着手往里进。
时家是本地的老牌世家,底蕴比一般的企业家更足,这次来参加为其继承人举办的晚宴,大多数人还是赏光的。
很多平时经常出现在电视上财经频道的人,这儿都是扎堆的。
说来也奇怪,这场晚宴的主人公却没出现,也没人问起。
浮玥端了杯酒,不耐烦继续陪笑脸,跟苏姀打声招呼后就问了侍应生,往花园走去呼吸新鲜空气了。
正值盛夏,晚香玉开得正好,浓郁又不腻人的香气铺满了整个院子。
浮玥一路走一路看,不知不觉已经离前院大厅举办晚宴的地方有点距离了。
只能隐隐约约听见一点音乐的调子。
“阿嚏、阿嚏……”
接连两声喷嚏把浮玥惊回神。
“谁在那儿?出来。”
浮玥边说边往后退,半点没带犹豫就退到有光影的地方,手里握着的手机已经按在键上。
只要有一点点响动,马上就能拨到浮笙手机上。
花丛里传来奇怪的声音,像是受到威胁之后、想要震慑别人的狼犬发出的“呼噜”警告声。
可不到两声又变味了,耳朵能听出来的放软了腔调,显出撒娇的语气来。
顶着花瓣,一张五官优越的脸出现在浮玥眼前。
高挺的鼻梁上落了两片花瓣,痒得男人又打了个喷嚏。
最让她感到惊奇的,是男人那双眼睛。
瞪得圆滚滚的,像是无知的小鹿一样,看一眼就把自己全然倒映在他眼里。
干净、纯澈、单纯到极致。
任何美好的词似乎都可以放在那双眼睛里。
现在那双眼睛的主人正看着她,观察着她,似乎在研究她的每个细微表情。
“老婆。”
“啊?”浮玥一头雾水,被男人给搞懵了。
“老婆!”得到回应的男人显然兴奋起来,几乎是毫不费力往前扑两步,又在看到浮玥浑身紧绷之后放慢动作。
浮玥这才发现他穿着西装,就是那领带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一身原本应该很服帖很合身的高级定制西装,现在皱巴得不成样子。
慢走两步又忍不住大步靠近的男人靠近,除了花香,似乎还混杂着檀木的香气。
对于陌生人浮玥一向是谨慎的,她的职业也要求她必须谨慎。
可男人的靠近好像一点都不会触发她的危险警报器,哪怕他已经用手指戳她的手臂了。
好软。
原先只是轻轻戳的动作被转换成握,骨节分明的大手动作迅速,又十分灵巧得牵住浮玥的手,开心地摇晃两下。
浮玥被他弄得迷茫,外加很多的喜欢。
这男人真的好好看,每个点都是她喜欢的样子。
平常看谁都觉得挑剔,今天却怎么看他都觉得完美符合。
就连略显怪异的肢体语言和轻浮的喊“老婆”都无法让自己对他升起反感。
这不会是被下毒了吧!
“老婆。”
浮玥被喊得耳尖泛红,“你、你先别这么喊我,你是谁啊?”
努力把质问的话变得像质问一点,浮玥却忘了把自己被握着揉来揉去的手收回去。
“时晏。”两个字两个字往外蹦的男人会说自己的名字。
时晏?
浮玥没听过这个名字,不过……
姓时,又是和她同龄的样子。
时家也没有其他人,他是那个刚被找回来的时家继承人?
这个问题很快得到解答,拄着拐杖的声音落在浮玥身后时,浮玥才惊觉有人。
转身一看,是个穿着唐装、头发花白的老爷爷。
正目光和蔼地看着时晏和浮玥二人。
准确来说是看着二人牵在一块儿,到现在还没放开的手。
浮玥:!
想要把手放开,却怎么也甩不掉那只大手,时晏还委屈上了,“老婆~”
浮玥恨不得上去捂他的嘴,“不许这么喊。”
语气凶巴巴的,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猫抓似的挠着时晏的心。
比他打赢那只白毛熊都要心痒痒和激动。
好可爱。
“皎皎?”
苏姀的声音在左边的小道上响起,浮玥一抬头,就看到自家父母、哥哥在前面目光震惊地。
看着自己被紧紧牵住、现在已经变成十指紧扣的手。
好社死,好尴尬。
浮玥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被挽起来的头发遮不住侧颊的粉意,直白横亘在雪白的肤肉上,让人一览无余。
没让浮笙说话,浮亦山上前和时老太爷握了握手,语气恭谨,“老爷子,看来我们是不需要再做小辈的思想工作了。”
“哈哈哈哈,这娃娃亲看来是结对了。”
娃娃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