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便快开春了。
嫩芽从地底钻出,或是顶开压着的石头,或是歪折自己的身躯另辟蹊径,从旁边顺着缝隙溜出来。
树梢上的枝芽迸发,暗自蓄着力要待天气转暖开出最美的花。
“我们得回去啦。”
北宁百废待兴,不需要时时在和时时都不在是两个意思,离久了也真怕那些不安分的闹出什么乱子来。
在宴朝待了也有两个多月,是时候该回去了。
黏黏糊糊拜别了自家母后、父皇、哥哥等一干人等之后,浮玥和时晏踏上了回北宁的路途。
马车行驶在平坦的水泥地上倒是不晃,四平八稳的。
穿着青色袍子的男人打马靠近被围在正中央、最精巧的那辆马车,正是谢辞归。
谢辞归这人乃是前两年的状元郎,这两年一直在翰林院任职,编撰的文书、典籍浩如烟海,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此次跟随浮玥她们一起去北宁,正是被晏浮笙指派了传道授业的活儿,带着一帮学问渊博的学士去给百姓授课。
要想北宁的人真正对晏朝有归属感,就要学习晏朝的文化历史,授课的主讲便是这谢辞归。
“公主,再不到一个时辰就能到驿馆了。”
温润清透的嗓音,连说话都透着股礼节性的君子气质。
时晏掀了帘子回他:“知道了,多谢谢大人。”
“您客气了。”
遮光的帘子也被时晏一同放下,也遮住了他红透的耳尖,车厢内略显昏暗。
“你又来…”
薄暗的车厢内时晏的脸看不太清楚,男人一面轻柔地扼住浮玥的脸,迫使她张开嘴,一面动作急切地含住,交换着彼此的气息。
“唔…”
男人的手臂箍得太紧,察觉到之后松了些力气,可依旧存在感明显。
亲吻中不断沁出的津液被男人珍重地吮舔,吻落不及的则被他抬高了下巴尖,嘬抿个干净。
“皎皎…”
语气缱绻夹杂着爱怜地呢喃着她的小字。
亲得入迷的某人还要时刻注意着不弄乱公主的仪容,否则又是被揪耳朵的下场。
良久…
被放开的浮玥脑中片段都连不成线,只会急急地轻喘着气,可手上的动作还是没停,一下就将时晏的辫子揪住了。
时晏倒是已经习惯了,还特意凑得更近,好方便她动作。
“亏得我头发多,要不然早晚变成都鲁那样。”胸膛起伏、喘着粗气的时晏笑着在浮玥耳边耍混。
哦,对了,都鲁是塔木养的一只大狗,在放牧时和狼群搏斗被咬秃了一块儿。
“哼。”
浮玥微抬下巴,轻阖着眼睛看他:“你要真那样,我就找个兜子把你兜起来,扔了。”
莹润的下巴尖往上,娇软的嘴唇被吮咬出一片糜艳的红,哪怕是光线昏暗的车厢内,都透着惊心动魄的美。
“嘶,时晏你是属狗的吗?”
疼倒是不疼,但照往常来说现在绝对是被吮透了,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方才在马车里做了什么事。
怎么见人啊?
浮玥微蹙着眉,面上凶巴巴的吼,可那眉眼昳丽、脸尾染粉的漂亮模样是怎么看都让人无法害怕起来。
果不其然,时晏听到她故作凶狠实则已经羞到不行的诘问,心里就像被小猫挠了一爪子,非但不疼,反而痒的收不住继续欺负她的心思。
“张嘴再让我亲一回好不好?”
仗着浮玥心软,可怜巴巴地求着她,又轻又热地蹭着浮玥的唇瓣,磨她晕着红粉的饱满下唇肉。
“我一定轻轻的,就尝一尝。”
气息又急又热地扑在她跟前,语气和声音都是恳求的、围着肉骨头焦急到转圈的样子,急促跳动的心跳声和粗喘的呼吸都是灼人的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