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头军师像是看到了希望,连忙开口解释道。
“但是贫僧分辨不出来啊。”
僧人却摇了摇头,一脸的可惜,
“而且你将僧人和道士放在一起,贫僧很不喜欢!”
说罢,僧人一掌印在了狗头军师的胸膛上,对方连半点惨叫都来不及发出来,便失去了生机。
“贫僧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道士!”
……
汴京,观星台。
这座整个汴京里仅次于皇城高度的建筑,是朝廷钦天监的所在。
玄黑的台阁配上汉白玉雕刻的栏杆与台阶,青色瓦片铺盖的屋顶飞檐上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四象雕像。
而在观星台的最顶层,是一尊青铜浇灌而成的观天仪,四方星宿,贯通天际的银河皆在其上清晰可见,整个巨大的圆球随着机括的活动而缓慢转动着。
一个作道士打扮的老者在那巨大的观天仪前打坐,呼吸似乎暗中合着那观天仪运转的频率。他的留着长长的胡子,花白的头发扎了个道士髻,面容清瘦,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像是心血来潮一般,一阵莫名的心悸让他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青牛、青牛,你又跑哪里偷懒去啦?”
老道士往四周瞧了瞧,没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他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地呼唤道。
“来啦,来啦。师爷!”
一个不过十六七的少年从楼梯上跑了上来,嘴巴上满是油光,他有些含糊地应着。
“我问你,现在是什么年份了?”
道士也不理会自己徒孙这副惫懒的模样,他开口问道。
“呃,师爷,您好歹也是掌管历法修著的钦天监监正,老是问我这不合适吧?”
青牛抹了把嘴巴上的油光,将嘴中咀嚼的肉食咽了下去,翻了个白眼道。
“少废话,快说!”
老道士听到自己徒孙的调侃,骂了一声。
“今年是大衍十三年嘞。”
青牛只能不情不愿地回答道。
“大衍十三,大衍十三……”
老道士像是神神叨叨地重复了两遍,手指连连掐动着,过了好半天才又叹了一口气,
“这么说,那个老不死的也要下山了,三十年这个期限是不是太短了一些。”
“什么老不死的?师爷,你说什么呢?”
青牛扣了扣鼻子,有些纳闷自己师爷的表现,愚蠢而又清澈的眼神闪了两下,问道。
“呵,老不死的就是老不死的,这天下除了他又有谁真正称得上是不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