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钦天…什么?钦天监的上官?!你没搞错?!”
这话吓得郑元植猛地坐直了身体。
谢捕头点了点头说:
“是钦天监的上官,小人已见过腰牌了。”
“钦天监的怎么会来这里…”
郑元植嘀咕了一句。
谢捕头见他没反应,试探着说了一句:
“要不我把上官请进来?”
“请个屁!你怕我脑袋不够多是吧!我得亲自去拜见!”
郑元植骂了一句,说着就要翻身下床,却因为双腿疼痛难忍,起不来身子。
“别看了!快扶老爷我起来!哎呦…”
忍着痛将官靴穿好,匍匐着起身爬向了堂前,便看到一位仙风道骨的青年站在那里,郑元植立刻便认定是钦天监的人物,错不了!
“哎呦,不知是上官驾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郑元植此时早已换了一副嘴脸,谄媚的作揖行礼。
姜海见他一副行动不便的模样,有些不解的问道:
“你就是县丞?腿是怎么回事?”
“嗨,上官,别提了,昨儿个捉了两个犯宵禁的贼人,今早上便审了,谁知这贼人竟是会妖法,将我的腿弄成了这般模样…诶大人,这会妖法的贼人你们管是不管?”
姜海听的莫名其妙,这长安县哪里来的会妖法的贼人,若是修行者钦天监皆会登记造册,又怎么会无故犯宵禁。
不过今日他也不是来管这般闲事的,便没有接他的话茬,只是问道:
“我且问你,县廨是否有一位名叫墨丘的少年人?”
“少年人?这…谢捕头,你可有印象?”
郑元植挠了挠头,看向了谢捕头,谢捕头也一脸雾水,回答说:
“这…县廨里除了昨日捉到的那贼人,哪里还有什么少年人?”
“哦,上官,我们这没有这么一位少年人。”
姜海却听着有些不对劲,犯宵禁,贼人,少年,难不成?!
他赶忙追问道:
“昨天你们捉的那个少年可是十五六的模样,长相清瘦,穿一身黑衣?”
郑元植眨了眨眼,不确定的点了点头说:
“却是如此,怎么,上官也要捉他?”
谢捕头这才反应过来,说:
“对对,那人登记之时也说,叫墨…墨丘!”
“呵,原来如此。”
姜海讪笑了一声。
“上官,若是您要捉他,那可要治他重罪!您瞧我这腿,便是让他用妖法害的!”
郑元植愤愤的说道。
“哈,治罪?”
姜海摇了摇头说:
“你们可知他是谁?”
郑元植与谢捕头对视一眼,一齐摇了摇头。
姜海冷哼一声说:
“他便是你们长安县新任县尉。”
“什么?!那妖人是?!上官,您没搞错吧?”
郑元植满脸不可思议的说。
“搞错?他是陛下钦点,东宫特指的查案县尉,你的意思是,陛下搞错了,太子搞错了?”
听到这话,郑元植也顾不得腿上的疼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喃喃道:
“完了,我的性命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