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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往日的冬天来临

今年的冬天似乎并不平常,而老百姓最怕不平常。今年的老谢家一如既往的无车无房,无人高看,而老谢从不在意,因为他总认为有人在高看他,只要他以为有就是有,就会快乐。老谢这一生写满了威风,不知是上天最后的怜悯,让他娶了一个老婆,老婆能吃苦能干活,就像骆驼一样,生来就觉得给人干活是理所当然的,绝不能有高贵的时刻。

“哇————”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响彻老谢家,原来是老谢的老婆生了个女儿,而在那个年代,那个农村,女儿是注定不会被细心关照的,连老谢的老婆都显得无措,因为,她生了个女儿。不久之后,老谢便去种田了,这个女儿便被爷爷奶奶带,但是,这并不影响无人关心这个脆弱无助的婴儿这个事实。时间就这样流逝。

小小的婴儿学会了牵牛,学习能力真快啊,原来是被生活推着前进,推着学会了牵牛,干农活。小孩很乖,被同龄人欺负了,不知该怎么办,更加听话了,大大的眼睛写满了怯弱。不知是老天可怜还是如何,老谢家发生了这样一件事。

老谢要去种田,爷爷奶奶不愿看管,无奈之下,把小孩锁在家里了,小孩不知道该怎么办,只知道尿在尿不湿上,坐在冰凉的石板地上,在想,为什么门打不开?这一坐就坐了一天,小孩发高烧了,老谢夫妻也回来了。孩子发烧了,带去诊所了,打针了,药物过敏,小孩去世了。

不知是否是担子更轻了,心更沉重了,还是好死不如赖活着,日子照常过了下去。

老谢夫妻去外地打工了,人嘛,总要有个盼头,谋生活就是他们的盼头,活下去是他们的本能,虽然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活。同村的人都去了z江这个省,他们什么都不懂,没读过书,也不识几个字,只知道,大家都去的地方一定是个好地方。

老谢夫妻刚到z江,生活变得稍微有点起色,打工不需要脑子,只要会吃苦,只知道吃苦就好了,其他不需要。老谢夫妻拼命地打工,似乎老天就会善待他们呢。老谢老婆怀了个小孩,怀孕了,又像没怀孕一样,每天四五点起来干活,凌晨一两点睡觉,老谢呢,觉得家里有一个能干活的就行,去打牌了,每天都去,似乎那是他的港湾,让他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和放松,但他似乎忘了,他还有个家。老谢老婆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只会干活,似乎拼命干活就不需要思考这复杂而又痛苦的世间,也不去看别的女人如何生活,她觉得这个世间的女人都如她一般生活。

老谢老婆年轻,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般,不断的干活,不让自己停歇,好像生来就是干活,没有休息的命一般。

老谢老婆的孩子终于呱呱坠地,似乎并没有给这家庭带来生机,因为在那年代不讨喜的性别让她注定无法过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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