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尽管如此,还是免不得多想些,“说来,惠妃娘娘来擎王府都三个多月了,一向不过问后院的事。
今儿是怎么了?难道是王妃做了什么?”
程妈妈忙道:“侧妃无需多思这些,既然让您代管府中庶务,那您就先暂管着。”
想了想她道:“至于王妃姐妹间的事,咱们还如平时那样不参与,毕竟是暂管,您公允些就是,别落了错便好。”
程晚霜点了点头,这不免就想起了燕卿宁今日去了墨韵阁,还穿了擎王衣裳出来的事。
心情不免有些低落,王爷是她自小就仰慕的人啊,若说心不酸都是假的。
若是王爷对任何人一样,或是谁也不亲近,不见谁,她也没什么。
可燕卿宁却成了那个特例,这让她心里有些难受了。
……
而此时的楚北擎也听说了后院里发生的事,听着听着他眉头微锁起来。
书回还在继续说道:“想来那郭嬷嬷定是被您罚了后,她定不服,就去找宁侍妾的麻烦被惠妃娘娘给撞见了,不然惠妃娘娘也不会又打她二十板子。
书回说的幸灾乐祸,“真是个蠢的,她也不想想,惠妃娘娘现在护着宁侍妾呢,她还作死。惠妃娘娘这才迁怒了王妃……”
自打女眷进了王府后,前院和后院被一道二门隔绝的泾渭分明。
楚北擎从不过问后院之事,此时听了,脑海中不由就想起了燕卿宁那饱含委屈又隐忍的神情。
很快,他便将脑中的影子挥空了去。
既然母妃已经处置了,他不想再去理会,试图让自己静心,他铺好画纸,继续作画。
然而,也不知怎么的,今天却怎么也画不下去。
那道身影,那纤薄背脊上的伤痕不住的在脑海中,这是从没有过的事,楚北擎一时有些陌生的无措,还有些烦躁。
他有些隐怒的丢下笔,往后一靠,捏着眉心。
书回见王爷如此,不由体贴的问道:“王爷若是累了就歇息吧,您也歇歇眼睛……”
楚北擎深吸一口气,松开眉心,睁开眼,眸光冷漠,“以后后院的事不要说给本王听,你也少给我自作聪明的去打听。”
书回闻言眼皮一跳,连忙认错,“都是奴的错,以后奴都不说也不打听了。”
他懊恼不已,都是后院那些女人,一个个闲得慌,看看,这不惹的王爷心烦了。
可楚北擎也不知是不是白天思虑多了,竟一夜都没怎么睡好。
早上起来心情也是不佳,面色十分难看。
书回见了更不敢多嘴,小心服侍在旁。
楚北擎用完早膳,便打算出去透透气,这时就听见护卫来禀说宁侍妾来了。
楚北擎闻言,当即面色更沉,想到她昨日说的那些话,果然是故作姿态,“跟她说不见。”
他的话才落下,窗外的护卫便接着又禀报,“王爷,宁侍妾没有求见您,她是来还衣裳的。”
楚北擎呼吸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