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拍拍他的脸:“我有很多种方式让你死。”
他又能做得了什么呢?不过是做点兼职罢了。她既然这么想帮衬温眠,那她也拦不住。
也不屑于去栏。
“我曾说过的,在你跟着我这期间你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现在你接济温眠,说说吧,怎么办?”
阻止不了,总要讨点利息。
“随你。”她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也不多说什么。
“你今天,去外面。给我跑两圈。”
既然没办法阻止他的行为,那就累死他好啦。
谁让他看起来就一身蛮力。
“跑?”
“对,就在院子里。跑到我开心为止。”
于是乎——
清冷的月光下,关宛白坐在屋檐之下,月光透过缝隙蔓延在她身上,给她整个人染上一层蓝色的光。
李知节在院子里跑。
整个院子里,只有偶尔传来的蝉鸣声。
风吹过大树的婆娑声,还有李知节跑步的声音。
一圈又一圈,一分又一分,李知节依旧在无止境地跑着。但是屋檐下的大小姐好像依旧不满意,只是看着他,也不说停。
李知节也知道,这大小姐是故意整他的呢。
又过了大约一刻钟,关宛白才正眼瞧那人。
“李知节,你停下。”
他站在她的面前,背心已经被汗水浸透地湿湿的,整个衣服都贴在他的身上,豆大的汗水从他的鬓间滑落,稍稍传来喘息声。
她掩住口鼻,快速地的扇了扇面前的味道,眼睛里划过嫌弃。
“李知节,你难闻死了。”
“出汗哪有好闻的。”他站在那儿,当做没事人似的。
“你站在外面散散味儿。今天不许上二楼。”她后退一步,还是嫌弃他。
“嗯。”他现在好像很平静,好像和刚刚在屋子里发疯的不是同一个人。
李知节搬过她刚才坐过的椅子坐上去,迎着月,就着风,斜斜躺在那儿。
什么也不在意,什么也不重要。
关宛白见状直接回了房间,一点也不在乎院子里的人有没有事。
‘宛白,他是反派。’团子软软的声音又冷不丁响起。
“我知道。”
‘那你这么欺负他……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既然做了不该做的事。就得承受这些后果。”
‘可是……可是他会黑化的。那样你的结果……也会很糟糕的。’
“我的结果?我的结果从一开始就不会好。所以我从来不在乎这所谓更糟糕的结局。”
趁他还没成长起来,好好整整他吧。
……
庭院里的李知节还没有进去,只是坐在那儿抽了支烟。偶尔发出一声嗤笑。
他刚才失控了。
没办法,这大小姐对他坏得很,百般设防。可是对别人,只是因为几句话,就心甘情愿地相信。
他也不怨她。
因为——
那一百束玫瑰是他应了的。